回到家,把鸡蛋交给周景衣,谢天又进了卧室,从怀里摸出那两根野草收进陶罐里。
吃过早饭,周景衣下地干活。谢天便又将陶罐里的野草取出来,进了厨房,将野草收拾干净,剁碎了,又抓一把糖,化成了糖汁,将野草碎沫拌在一起。等晾个差不多,再搓成一粒粒的小糖豆。
找来一张黄纸,将小糖豆包好了,再放进陶罐里,藏在床下。
接下来的许多天,谢天总会去二叔家里,翻腾大妞割的猪草。找到自己需要的野草,如上次一般做成糖豆收进陶罐。
过了几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周景衣早早起来,要去三刀镇上,把缝好的衣服给陈姐送去。想到那几个泼皮,又有些担心。琢磨着叫上谢天吧,记起谢天那窝囊模样,又觉得也不顶用。
谢天忽然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醒来。“要去镇上?”
“嗯。”
“一起吧。”谢天坐起来,穿上鞋子出门洗漱。上次周景衣被几个泼皮追赶,谢天刚好看到。周景衣一个人去镇上,他有些不放心。
周景衣不想带着谢天,不过转念一想,又记起今天刚好逢集,带着谢天也好,看看能不能买到一把合适的兵器。以谢天的资质,想来炼气十层也很快。学习武技,兵器是必须的。可惜自己那把剑,因为要给母亲看病,早就典当了,不然倒是可以省些银钱。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谢天扛上布包,跟周景衣一起出了村子。
泼皮无赖大早上是起不来的,一路上倒也无事。
周景衣叫开陈姐家的院门,进了院子。陈姐看到谢天,脸上的笑容荡开。“是妹夫吧?”
谢天的视线在陈姐脸上真气溃散的疤痕上掠过,笑道:“陈姐好。”
“屋里坐,屋里坐,别客气。”陈姐说着,让谢天进来,一手拉住周景衣,压低了声音,道,“长得倒是俊俏啊。”
周景衣嘴角一抽,开玩笑道,“你喜欢?送你了。”
陈姐笑着拍了周景衣一下,又低声问道,“怎么不换上我给你的那些衣服?”
“不,不了。”周景衣道。
陈姐知道周景衣还是有些放不开,心下叹气,也不再说什么。又拿出一包衣物,交给谢天。
周景衣不敢多耽搁,要给谢天瞅一把兵器,又怕遇到那几个泼皮,稳妥起见,还是赶紧办完事赶紧回家的好。
周景衣要走,却被陈姐叫住。拉着她进了屋,取出一身衣服递给她。口中说道,“换上。”
“不要了吧。”周景衣一脸为难。
陈姐却不由分说,把衣服展开,道,“东家是有钱人,大小姐又是个败家的,总有衣服扔,倒是便宜了我们。看,还挺新的。”把衣服放在床上,非要周景衣换上。
周景衣急着回去,不想跟陈姐多做纠缠,只好把衣服换上。
陈姐又帮着周景衣把头发散开,梳了个女子发式,又取出一个发簪,戴在周景衣头上。后退两步,上下打量,笑道,“很好,呵呵。”
周景衣有些不自在,“行了吧,我得赶紧走了,家里还有不少活要干。”
陈姐应了一声,拖着周景衣走出去,问谢天。“妹夫。如何?”
谢天上下打量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周景衣,心中嘀咕了一句“也就那么回事儿”,口中,应了一声,道,“挺好。”
周景衣讪笑,“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