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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懵了，彻底懵了。他设想过天使的许多种回答，但没有一种是‘不信上帝’！
“你可是个天使。”托尼忍不住说。
“天使怎么了？天使就不能讲信仰自由了吗？”诺娃一脸比托尼还要惊讶的神情反问，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聊天的主动权就在她身上，“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权利吗？”
托尼觉得他再不说话可能就没有机会说话了，于是他咳嗽一声：“你不像个天使。”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是个天使。”诺娃摊手说道。
托尼挑眉。
“你介意我治疗你吗？”诺娃想了想还是问道。
“不介意。”
托尼在观察和与天使交涉后已经放下了最开始的警惕心，虽然他仍没有完全相信天使，但他还是敢让天使这么做。
有些时候总要忽略可能的风险前进，只有那样才能获得更大的成功。毕竟没有风险的收益是不存在的。
诺娃对此略有惊讶，因为她还有别的办法，只是这最简单的一个。
她和托尼终究才刚见面，她没指望能立刻获取信任。
于是诺娃拿出了法杖。法杖通体白色，散发着莹白光芒，最上部悬浮着一颗宝石状的东西，但它不是宝石，而是一种近乎是实体的能量聚合体。
诺娃举起法杖，将它对准托尼，瞬间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就从法杖尖端发出，它在接触到托尼的身体后快速融入了进去，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没有什么俗套的光芒大盛。
托尼仍带着面甲，诺娃看不清托尼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托尼突然褪去面甲，脸上充满着欣喜与激动。但或许是为了什么其它的东西，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神情，也没有特别急切地询问。
“好了。”在治疗结束后他是这么说的，“我现在相信你是一位天使。”
哪怕不是天使他也会相信她是天使。
托尼前一阵子发现了他引以为傲的反应堆的重大弊端。
——元素。
钯元素进入了他的血液，慢慢积累，慢慢地侵染他的身体，慢慢地摧毁它所到之处，用死亡将生机占领。
他需要替换，但他无法替换。因为替换掉钯元素血液里的炮弹碎片就会流遍全身，他会死亡。而不替换掉钯元素毒素会升高他也会死亡。
他很难做出选择。
托尼寻找了许多种元素，但没有一种符合要求，他逐渐也有种‘这就是命吗？’的感觉了。
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会让他看到阳光后不就就再次跌落被黑暗吞噬呢？
而现在，死神的镰刀被天使的光辉逼走。即便治疗只是暂时的，但多一份时间他就多一份真正找到解决办法的可能性，他可以做到更多事了，他不用再放弃了。
“那我可以问一件事情吗？”听到托尼的回答诺娃想了想问。
“问吧。”
“今年是哪一年？”
“……二零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