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接了过来,见他脱掉厚外套,穿着里面纯黑色的法兰绒衬衫,撸高袖子,摘掉腕表放在茶几上,动作利落到赏心悦目的程度。小臂的肌肤很白,与袖子相接的地方对比鲜明。看着清瘦骨感,动作间却能捕捉到优越的肌理线条。
安初虞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拧开酸奶盖子喝了一口,舔了下唇上沾的白色“我发现你现在进出我家比我自己还熟练,简直称得上来去自如。电梯密码有了,连家门的密码你都知道,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吧”
她平时进门会刷指纹,他没道理会看到输密码的过程,可是他方才进屋的时候没敲门,大喇喇地闯进来了。
席筝长腿绕过茶几,躬着身,两手撑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将她圈在怀中,笑起来有股痞坏的意味“你的生日啊,一试就试出来了。”
安初虞还没接话,他紧接着又说“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生日结婚证上面有写。”
安初虞不禁回忆起她前段时间想知道他多少岁,愣是想不起来曾在结婚证上看过的出生日期,后来也懒得去找那本不知道被她丢去哪里的证件。
他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
12月13日傍晚,安初虞做好造型,坐上保姆车前往会场。
每年到了年底,各种颁奖典礼扎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递过来的邀请函不少,但安初虞不是每一场都去。
今晚的慈善之夜主办方是过去跟她有过多次合作的杂志,在行程表上被标上了星号,表示她一定要出席。
祝翠西坐在安初虞旁边,低头欣赏出发前给她拍的照片“虞虞姐你今天太漂亮了绝对艳压群芳”
安初虞今晚穿了条正红色的长裙,裙摆斜着开衩,从左腿的大腿外侧向右脚踝延伸,裙边缝了金色羽毛刺绣。为了呼应这一抹耀眼的金色,肩带采用了金属链子。后背半镂空,两条同样的金链子交叉横过蝴蝶骨。
跟曳地的礼服裙相比,轻便不少,端庄里透着一丝克制的性感,美艳也是足够的。
“给我看一眼。”安初虞伸手。
祝翠西飞快滑到最前面一张,把手机递给她“我拍的全是无美颜无滤镜的。等我们的摄影师修完图,工作室就会发微博,你记得跟粉丝互动一下哦。”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安初虞往后翻了翻,“拍得还不错。”
祝翠西捧着脸“要我发给你吗你可以发给姐夫看。微博上发的图片有水印,不方便保存。”
安初虞横她一眼“你管谁叫姐夫”
祝翠西呆呆道“还能有谁”
那天晚上,她去给虞虞姐送礼服,晚饭时间刚过没多久,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在玩什么游戏,她敲门的时候,是席筝过来开的门。男人呼吸很乱,衬衫领子斜向一边,露出半边锁骨,嘴巴红润润的,跟涂了口红似的。再去看沙发上的安初虞,长发凌乱,正背对着她扣扣子
祝翠西没谈过恋爱,但她在那一刻懂了,脸红耳赤地扔下礼服就走人,都没来得及帮她挂起来。
乘电梯下楼后祝翠西反思,虞虞姐现在是有老公的人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分时间上门打扰她。
安初虞拢了下肩上的毛毯,拉回祝翠西的思绪“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祝翠西拼命摇头“我发誓,绝对没有主要是我不知道称呼他什么,总不能一直叫席先生吧,怪别扭的,只能叫姐夫咯。”
安初虞翻个白眼“明天就让蔷姐炒你鱿鱼。”
祝翠西晓得她在说玩笑话,嘻嘻一笑,抱着手机刷微博,还不怕死地问一遍“真的不用发给你吗你可以自己留着当壁纸啊。”
安初虞“我没那么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