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霁脑子乱糟糟的,但还是紧紧闭上,呼吸都忍不住屏住,他能感觉到卫殷慢慢靠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卫殷的呼吸拂在自己的脸上。
景长霁皱着眉,在即将睁开眼时,突然卫殷一只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彻底遮挡了景长霁的视线。
景长霁在黑暗里睁开眼,但因为双眼被手掌覆盖,完全看不清。
而下一刻,卫殷另外一只手却是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景长霁“”他发什么疯
而在景长霁看不到的地方,卫殷一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另外一只手捂着他的嘴。
但却是凑近,隔着自己的手背亲了下去,但速度极快,在景长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下一刻卫殷已经松开他,同时,景长霁感觉发髻一沉,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入手摸到发髻上多了一根玉簪。
景长霁一愣,睁大了眼就这么瞧着卫殷,他隐约能看到对方的轮廓,却又看得不是那么清楚,只是戴个簪子,至于捂他的嘴吗
卫殷却已经起身,故作不甚在意甩了甩袖子“本王走了。”
说罢,大步走到箱子前,竟是直接双手一抱,稳稳当当抱了起来,大步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回头深深看着景长霁。
如果他能活下来,他一定去凉州将他找回来,但如果他死在这场纷争中,那么就让他自己这份心意永藏地下好了。
景长霁嘴唇轻轻动了动,他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眼睁睁看着卫殷打开门,很快身形一晃,消失在黑夜里。
而景长霁坐在那里,有暖热的风吹进来,纱幔拂在他的手背上身上,直到这时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卫殷到底做了什么,心脏忍不住涌上一股酸涩却又闷闷的感觉,他久久望着卫殷离开的方向,最终闭上眼,遮住眼底那一瞬间的心软与心悸。
接下来一段时间景长霁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在府内,除了去购置需要带走的东西外,他能不出府就尽量少出府,甚至没有怎么关注过宫中的事情。
景大哥晚上回来陪景长霁一起用膳时会稍微提及一些朝堂的事,大部分都是翰林院的事,一部分是关于成贤帝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皇上好像年轻不少,听说昨个儿还去宫外狩猎,一个人打了几十只猎物,连太子和诸位皇子都赢了不说,甚至武老将军也输给他几只。”武老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但武将出身,加上身手骑射极好,所以往年但凡武老将军参加这种场合,都是武老将军拔得头筹。
景长霁倒是没多想“老年得子,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过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说起来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按理说成贤帝的身体应该是出了问题的。
毕竟第一世的时候也是这时候没几个月,成贤帝突然病发,听说还挺严重的。
只是当时景长霁因为大哥的死心绪不宁,加上在拼命想证明自己给太子卖命,倒是没太关注成贤帝到底生了什么病。
但因为他的重生,蝴蝶效应早就扇动,与之前不同也不是不可能。
景长霁只希望他离开前都相安无事,能顺顺当当离开。
只是就在离景长霁离京还有一周的时候,成贤帝因为刘贵妃怀有龙嗣大喜,竟是打算在刘贵妃怀了龙种三个月的时候举行宫宴,文武百官都要到场,为未将世的小皇子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