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不能说的话,做些不能做的事。”
寒霜霁说这些时,眼睛直勾勾看着蔺渊。
烛火摇晃,他眸中的光华明明灭灭,模样极为动人。
蔺渊却没有接他的话,只默默饮酒,假装感受不到这个人的撩拨。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错觉。
寒霜霁从来没有撩拨过。
他只是习惯了处处留情。
“蔺前辈。”寒霜霁放下酒杯。
杯中还剩下大半杯红酒,可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染上三分醉意。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没有。”
“当真”
“嗯。”
“哦”寒霜霁右手按住桌沿,慢悠悠站起来。
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表情竟然有几分委屈。
“以后你再想问的时候,我也不听了。”寒霜霁声音微小,仿佛自言自语。
“”蔺渊捏紧酒杯,陷入艰难的抉择。
寒霜霁径直往主卧的方向走,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蔺渊的手指收紧,差点把酒杯捏碎了。
“等等。”蔺渊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叫住他。
寒霜霁的手刚握住门把手,听见蔺渊的声音,他偷偷笑了下。
蔺前辈,真好拿捏啊。
“你”蔺渊说话难得吞吞吐吐,不知道应该怎么问清楚。
寒霜霁饶有兴致观察他窘迫的样子,完全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
“你现在,”蔺渊憋了半晌,终于问出口,“还是单身吗”
“我才四岁半,”寒霜霁晃了下身份证,“你觉得呢”
蔺渊已经摸清楚他的说话方式。
以反问的形式回应,多半表达肯定。
但是,这并非确切答案。
“你让我问,却又不肯明说。”蔺渊身体后仰,隔着空气与他对视。
“哪有”寒霜霁一脸无辜,“我明明早就告诉过你,我喜欢男人。”
有吗
蔺渊短暂的失忆了。
无论有没有说过,至少,寒霜霁的性取向是确定的。
“那容灿灿”
寒霜霁立刻给出答案,“金主。”
蔺渊仔细观察寒霜霁的表情,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按照他对寒霜霁的了解,这个人擅长利用自己的美貌,却不会做以色侍人的事。
所以他说的金主,肯定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
“蔺前辈,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寒霜霁笑意更深,终于把话挑明,“金主不止是爸爸,也可以是姐姐吧”
“她是你姐姐吗”蔺渊诧异。
“我舅舅的女儿,亲表姐。”寒霜霁摊手,无所谓地说,“虽然我无父无母,但是族谱往上数三代,都是有人的。”
“难怪”
难怪他片酬那么低,却能住寸土寸金的大房子。
难怪之前的猥亵风波,蔺渊要求公司的公关部控制负面舆论,却被告知有人先出手了。
原来他是容老爷子的外孙,家世显赫的豪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