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知事还道“百姓们还传,你母亲明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名节有多重要,却故意如此羞辱她,就是为了逼死她,你好继承玉商家的家财,这可是害命的事儿。”
唐言再忍不住,一掀袍子行大礼道“大人,学生不敢,学生母亲也不敢,学生母亲只是、只是有口无心。”
知事摆头“无论有没有心,流言已经在这儿摆着,将来你妻子要是出了事,被你的政敌一做文章,你就再别想做官了”他冷着脸起身,“本官言尽于此。”
这下,无论唐言怎么哀求,知事都不肯回头。
待知事的背影彻底消失,唐言哀求的面色陡然变得森寒,他狠狠摔了一个酒杯,这个老王八蛋,若真不管他,就不会特意提醒他这些事情。
大概是,他要借此狮子大开口,要更多的钱。唐言没办法,只能忍下来。
他现在在意的是那些流言,唐言真没想到,他一贯觉得女人的事没什么值得管的,反正婆媳自古就不和,商尘影忍忍就够了,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上面栽这个大跟头。知事的话没错,这事不能拿来被人做文章。
唐言连忙结账离开酒楼,他的确有几把刷子,知晓摆平一个流言最好的办法是,出现更多不实的流言。
当下,唐言就想找混混散播关于其余人的不实流言,可他一摸兜,比他的脸还干净,都被知事掏空了。
唐言立刻去商家的店铺支钱,没想到,以往和气的管事见到他就笑着拒绝“姑爷,您最近都做了什么您母亲那话也太难听了些,东家和小姐都很生气,账上啊,是不敢支钱给您了。”
唐言脸色一阵青白,以往商家担心他张不开口拿钱,都会特意说他读书写字要钱,以后他做了官,商家还得靠他。这样,唐言拿钱的腰杆才直。
现在唐言又回到那种寄人篱下的尴尬,他笑了笑“支的钱,我都给影影记了账。我先回去安抚影影,我母亲没念过书,她有时过分了些。”
待唐言一走,管事才呸一声,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乡下的婆子也都没念过书,几个会骂儿媳是娼妓这姑爷还轻飘飘拿起放下,可见是个糊涂的。
唐言回到商家别院,简单收拾一些东西,就要去接尘影回来。
唐母本来欢喜儿子回家,见他的动作,喜意却一点一滴降下来“言儿,你真要去接那个搅家精回来你去接她,她就爬你头上去了啊她自己不知道回来吗”
唐言收拾东西的手一停,冷漠抬起头“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下贱、娼妓这种话你都拿来骂她,她是娼妓的话我是什么原本,我已经和别人商量好了捐官的事,现在全被你这些话给毁了”
“现在,我需要更多银两来打点上下,她不回来怎么办那个流言定然是她所放,我那日忽略了她固然心狠,但她只是放出流言,却不执意找我和离,就是提醒我去接她。”
不得不说,唐言误会了。
他固然心机深沉,却过于觉得女人离不开他,就像唐母所做的一样,都是为了在他面前争宠。
其实尘影放出流言,只是为了让他缺银钱,好狗急跳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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