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棵附近最高的树,撑着脑袋等她的大师兄从天而降,天上的月被云遮着,不给林子留一点光亮。
汪汪汪
几声狗叫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这附近谁会养狗不会是只狗妖吧。
宴瑟打开火匣子照清前路,没闻到任何妖气。她低头打量着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小土狗,一身黄色的小短毛,脖子上挂着铜质铃铛,嘴角还隐约浮现一丝邪魅的笑意。
喂过分了,这年头连一只狗都跑来笑话她
她朝小黄狗摆了个鬼脸,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在脸旁,发梢上还淌着血水,小黄狗竟被她吓得向后退去。
宴瑟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了个活物,自然不肯放它走。
她拿给少年吃的食物还剩了点,找了片干净的叶子,把糕点放了上去,也不知道小黄狗会不会吃。
小黄狗朝她摇了摇尾巴,丝毫不怕生人,将糕点吃了个干净。
“真乖”她挠了挠小黄狗脖子下那撮毛,喃喃自语道“小黄,你能带我去找我大师兄吗”
小黄狗在地上翻起了肚皮,听到她这话后,一个鲤鱼打挺。
“我就当你同意了。”她把大师兄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凑在小黄狗鼻子底下,死马当活马医。并非是她不记挂堂溪燿,而是一件他的东西都没有。
小黄狗贴过来嗅了嗅,短小的四肢蹦得忒欢,小陀螺似的冲进丛林里。
不是,大哥你兴奋个什么劲。
宴瑟跟着那叮叮铛铛的铃铛声追了过去,大师兄就在离她不远的一棵树下,这树还绑着她身上的一缕布料。
罗泓衣明显是受了伤,已经陷入昏迷,但惊鹤还握在他手上,并没有拔出过的痕迹。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让大师兄连拔剑的时间都无。
宴瑟只能输入灵力,先疗伤,等他醒了再细细地问。
林子里泛起了雾气,比方才更加的阴冷潮湿,小黄狗也不知去向。
深山小道都隐在了雾中,比刚才更加难走,火匣子在这种情境下也失去了用处。
她把开了道口子的手指重新抠破,在还算干净的手臂上画了个符咒。
“重火,破”
嘭啪啪
零星的火点转瞬即逝。
火升到一半,熄了
油门踩到一半,没油了
什么情况
“破”
啪
这次连一片叶子都没炸下来。
她的术法难道还和空气湿度有关
也不知道那妖还在附近吗。
她不敢贸然行动,为了防身,忍着恶心,在自己的剑鞘上,啵了一口。
呕
终于拔出来了。
叮叮叮
铃铛声再次响在她的耳旁,虽说在这林子里遇到个正常的狗,狗都不信,比如这个系统。
狗系统你信了。
宴瑟那只能说明我不狗。
近处,一坨黄色的东西朝她奔来,但雾里好像还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