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之间,敖锐泽忍不住放低了声音“好了,现在贤妃不是我的母妃了,我应该也不能再算是你的仇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景曜哪还能不知道敖锐泽这是早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了。
他缓缓上前,然后抱住了敖锐泽“嗯,所以我很高兴。”
高兴于他赌对了。
不,他不只是赌对了敖锐泽待他也是真心的的事情,因为敖锐泽显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爱他。
要不然他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且元熙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出言反对。
那他是不是可以合理猜测,早在这之前,敖锐泽就已经给他打好了预防针了。
想到这里,夏景曜的心口越发的滚烫了。
敖锐泽却有些不高兴,他抬手捏了捏夏景曜的下巴“你把今天的事情当做了一场赌博,我可没有。”
“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真心。”
夏景曜“”
听敖锐泽这么一说,夏景曜还真有点心虚。
他能怎么办
对上敖锐泽责备的目光,夏景曜抬手搂上了他的脖颈,然后贴上了他的唇角。
少顷,唇分。
头顶是八月十五皎洁的月光,面前是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爱人。
敖锐泽除了选择原谅他还能怎么办
不过不等他开口,夏景曜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他抿着唇角“如果、如果你还不消气的话,你可以把我关起来直到你消气了为止”
敖锐泽“”
敖锐泽下意识想到。
囚禁普雷什么的,还不至于。
毕竟他只是有点不高兴而已,还没有小心眼到这种程度。
然而下一秒,他就发现夏景曜的目光突然闪烁了起来,而且他的呼吸似乎也急促了很多。
敖锐泽“”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比如夏景曜是在夹带私货
甚至于夏景曜潜意识里其实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故意搞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跟他玩情趣游戏
敖锐泽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了滚。
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夏景曜的脖颈瞬间就更红了。
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当即弯下腰,不等夏景曜反应过来,就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转身就朝着寝宫里走去。
“那孤,可就不客气了。”
而也就在敖锐泽和夏景曜忙着玩制造破布娃娃的游戏的时候,大扬已经在自上而下地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元熙二十五年八月十六日,元熙帝命人将皇太子赵锐泽的玉碟从贤妃名下更改至元后陈氏名下。
元熙二十五年八月十七日,元熙帝废黜贤妃封号,将其与大皇子一家、四皇子一家幽囚于皇陵外行宫,又命刑部提审大皇子及四皇子党羽,按律处置。
元熙二十六年六月,后宫传来喜讯,那四名怀孕的妃嫔先后产下四位皇子一位公主。
元熙二十六年十月,第一茬红薯收获,亩产一千余斤。
自此,大扬朝廷开始大力推广红薯种植。
元熙二十七年,大扬朝在福州、漳州再度开辟出三个对外贸易港口。
同年,大扬朝的海贸税收达到四百万两,大扬的国库年收入达到三千万两。
元熙二十九年,大扬所有学府、官道、堤坝、城墙修缮完毕。
元熙三十年五月初三,元熙帝病重。
病床前,骨瘦如柴的元熙帝紧紧握着敖锐泽的手,艰难说道“你很好,比朕、比朕好一万倍,大扬、大扬就交给你了。”
敖锐泽只说道“好。”
两天后,元熙帝驾崩。
元熙三十年六月。
敖锐泽在太极殿举行登基大典,改元永平。
看着下方山呼万岁的数千文武官员,敖锐泽只想说“我能说我一开始只是想下来休个假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