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副本的黑白无常nc,就是普普通通黑白无常的样子,哥俩长着个鬼脸一笑一哭,白无常耷拉着舌头,官帽上写“一见生财”;黑无常体型较胖,官帽上写“天下太平”。
然而今天藏在神像壳子里的东西,明显不是它们俩。
当时花裙姑娘和两位小姐妹,正乖乖蹲在台案底下,用那块垂到地面的破桌布遮住身体。
她们起初感觉到棺材被抬出去了,只敢互相捏手示意,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后来看见一双白色运动鞋从视线内快步走出庙门,认出是季枫的鞋,也只是疑惑,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花裙姑娘透过桌布的缝隙,恰好能与不远处帘子后的王姓壮汉对视,两人显然都对当前的状况一头雾水,但又没什么合理的办法去解决。
直到外面隐约传来歌谣声,他们猜测是骆白樱和nc玩的游戏开始了。
再过五分钟,他们听到了眼镜男的大吼大叫。
然后铃铛声戛然而止。
事已至此,大家都能猜得出是眼镜男违反了本关规则,问题在于他们并不知道违反了规则会发生什么。
两位姐妹一左一右扯着花裙姑娘的衣角,但花裙姑娘自己也紧张着,并没办法给她们实质性安慰。
她们万没想到,其实更吓人的还在后面。
头顶方向的两座神像,突然传来了一阵类似陶土碎裂的声响,似乎是有什么正在一块接一块脱落下来。
神像的脑袋砸在台案又滚落在地,在三位女孩子的面前摔了个粉碎。
某些生物在贴着墙壁活动筋骨,像是金属片摩擦锅底,发出令人牙酸的诡异动静。
其中一位姐妹有些按捺不住了,她觉得桌子底下不宜久留,于是不顾同伴阻拦,鼓起勇气悄悄探头向外察看。
同一时刻,她倒是先看到侧前方的王姓壮汉,表情惊骇恐惧,疯狂朝自己打着手势。
他不敢喊出声来,不过手势很清晰,是让她快跑。
而他自己也已经踉踉跄跄,拔腿朝门外狂奔而去。
心脏猛地停跳一拍,她抬起头来
有腥臭黏液滴在了她的脸上。
神像壳子里的怪物,仍旧保留着黑白无常的外皮,甚至连那两顶官帽也仍旧戴在头上。
但它们却比真正的黑白无常要膨胀数倍,以致衣服被撑得破破烂烂,露出里面布满蠕动蛆虫的模糊血肉,四肢变长,长得犹如被盐水浸泡过的章鱼爪,柔软地扭曲着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些柔软的触爪上,生满了密密麻麻的锋利钩刺,但凡抽谁一下,足以把对方瞬间抽成血葫芦。
它们的脸只剩下灰白骨骼,额头中央有个漆黑的螺旋图案,空洞洞的眼眶毫无焦距,牙齿尖利的血盆大口张开,便有黏液源源不断流下。
“噫啊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刚才在庭院里听到的尖叫声。
俩怪物应该是视力不太好,它们只看到了探头出来的女孩子,当场将其扯离桌下,缠着脖子勒了个身首异处、血流满地。
它们紧接着就去追击先行逃命的王姓壮汉了,并没注意到桌底下还有两个人。
花裙姑娘和另一位姐妹紧紧抱在一起,两人注视着不远处同伴死状凄惨的尸体,抖若筛糠,眼泪流了满脸,却硬是咬死牙关,不敢再哭出半声。
与此同时,站在庭院里的骆白樱,望见了从正殿里飞奔而出的王姓壮汉,以及在身后紧追不舍的俩怪物。
四纸人急于寻求依靠,纷纷抱住她的胳膊,或者搂住她的脖子,颤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小孩在耳边哭哭啼啼。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骆总”
“骆总您可拿个主意吧,这都要死人了”
骆白樱纳闷“你们是人吗”
小福急得跳脚“甭管是不是人,总之是系统兢兢业业的好员工,我们可都签过合同的,难道不应该被保护吗”
“也没说不保护你们啊。”她抚着下巴,认真思考,“那黑色螺旋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