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些看不清楚脸的三哥将一只白白胖胖的幻幻虫递到她面前,嘴里还说着些什么。
她有些听不清,只能隐约辨认耳边是三哥的声音。
她接过了那只幻幻虫,笑得很是开心。
之后的几年,三哥一直没有回来,但幻幻虫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像是三哥陪在她身边一样。
直到几年前,幻幻虫不见了,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三个哥哥都不在她身边,那三哥送给她的幻幻虫,大概是唯一陪伴她身边的寄托了。
但幻幻虫也不见了,她好像又是一个人了。
眼角隐隐泛起一抹泪花来,苏阮轻咬了一下唇,挣扎着,想要从梦中醒来。
“阮阮。”温暖的怀抱将她拥入怀中,耳边是熟悉的低沉之声。
唇轻轻的落在了她的眼尾处,薄凉却温热。
苏阮长睫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陆时年那熟悉的脸庞,她轻咬了一下唇,扑进他怀里,小手攥住了他胸前的衣服,纤长的睫毛轻垂而下,遮住了眼底的眸光。
“哥哥忙完了”她软声软气的说道,隐隐带着一分鼻音。
陆时年应了一声,又开口问道“做噩梦了”
“嗯。”苏阮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软音来,头靠在他心口处,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那漂亮到极致的瞳眸里带着几分依恋。
陆时年将人抱到怀里,大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将人紧紧的抱入怀中。
“梦到什么了”他声音压低,蕴着几分喑哑,在苏阮看不到的角度,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满是偏执。
他控制不住的想,阮阮做了什么噩梦让她几乎要哭出来。
是梦到从他身边逃跑被抓回来
意识里似乎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他无法抑制的去想这种可能性,理智绷成了弦,摇摇欲坠。
平日里收敛起来的占有欲似乎泄露出来了几分,他像是在尖刀上行走的旅人,每一步,都是惊心动魄的选择。
喉结上下滚动,陆时年极力的收敛气势,声音却比之前更低了几分。
“阮阮不想说”
苏阮应了一声“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因为一只幻幻虫差点哭的话,肯定要被笑话的。
然而这个回答却让陆时年差点控制不住想要将她再次锁起来。
苏阮敏锐的意识到什么,仰起小脸来看向他,软声软气道“就是梦到了三哥。”
陆时年这才按下心中的占有欲,追问道“他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想起三哥,苏阮轻笑一声,“三哥对我很好,不过我们很少见面。”
“上次见他还是八年前。”
八年前,苏阮才十二岁。
“阮阮上次说,你三哥是医生。”陆时年眼神微眯,一个普通医生,几年都不回去见自己的妹妹
提到这话,苏阮也有些疑惑。
“三哥是这么说的。”
“说自己只是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