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澜快步走进洗手间。
偌大的洗手间里,还飘散着玫瑰沐浴露的香味,整个泡浴间里仍还水雾弥漫。
盥洗池前,沈一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中尽是来不及掩藏的狼狈。
前后两世,偶尔商业上的应酬也会让她不可避免地出入一些红灯地区,她虽然没有碰过那些人,但也见过不少香艳的情景。
但不一样的,舒瑾的勾人,是干净的,是乖巧又藏不住狡黠的。
她会害羞,会捂住自己过于暴露的胸口,却又傻傻地不知道自己穿得到底有多香艳。
或许不对。
她不应该将两者相提并论。
外面的是或许品相还不错的野花,而舒瑾,是她准备建个温室精心养育的小玫瑰。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
她以为她是小花骨朵。
但没想到
小花骨朵已经含苞待放。
仅仅只是身躯,就已经美得让人觉得可怕,连她都感到一丝战栗。
沉淀好心神之后,沈一澜果断走出厕所。
瞥了一眼,舒瑾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被子掩盖了那双长腿,酒红色的裙子还穿在身上,不过有了外套的遮掩,几乎已经不露春色。
她正拿着手里关于明天的博物展览的清单细看,发现沈一澜后,抬头说“小姑,这么快就出来了”
沈一澜“我忘了拿衣服。”
然后,她利落地从衣柜里找到了自己带来的睡衣睡裤,去洗澡了。
舒瑾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没意思地想
她冷静下来了。
那自己到底要不要换一身睡衣呢
“卡通睡衣会被嘲笑吧。”
她比沈一澜小三岁,还叫她小姑,再被当成小孩子,她会更不高兴的。
等沈一澜洗好出来,室内已经安静一片了。
舒瑾睡着了。
沈一澜来到床边,发现舒瑾已经睡着了,床头柜上放着手机和那本珠宝博览宣传册。而她给她披上的外套,也被叠放好着放在一旁。
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连肩头的那一点肌肤都看不到,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这是什么可爱的睡姿。
沈一澜笑了笑,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从储物柜里拿出了备用的另一床被子。
以防万一,沈一澜还吃了一颗抑制剂胶囊。
ao有别,她还是和她的小玫瑰保持距离比较好。
第二天一早,沈一澜的生物钟让她比舒瑾醒得更早。
缓缓睁开眼睛,沈一澜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她的怀里,似乎多了个东西,手臂也有点麻。
低头一看
呃。
舒瑾什么时候钻她怀里来的
她紧紧地抱着沈一澜的胳膊,脑袋侧压在她肩头,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但感觉她睡得很香甜。
近看她的脸,明明没有上妆,皮肤却细腻得仍然没有一点瑕疵,这么睡着的样子,安静又可爱。
意外地是,睡姿不太好。
她是怎么从单独的被窝挤到她这里来的
沈一澜小心地把舒瑾送到一边,给她掖好被子,才起身洗漱。
舒瑾清醒的时候,沈一澜已经收拾好自己,正在戴手套。
舒瑾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您总是戴着手套”
沈一澜一顿,说“我有洁癖。”事实上,原主是有轻度洁癖的。
舒瑾
洁癖,可是她们昨晚是睡的一个床
看着舒瑾不理解的眼神,沈一澜说“洁癖有时候是个和所有人保持距离的借口。”
于是舒瑾歪头问“我在小姑眼里,是不用保持距离的人对吗”
沈一澜想到今早醒来的情景,沉声说“该有的距离还是得有。”
舒瑾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沈一澜看了眼手机,“今天我们的行程应该不在一起。博展馆的主办方邀请我过去做开幕嘉宾,我先过去。你可以等开馆的时间再过来,门票在桌上。”
舒瑾“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