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琴酒在路上丢了下来,但是好运的是这里离自己目前住的地方不是那么的远,如果走得快约莫半个小时就能到了,但是他显然不想走了,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三点了。
算了,反正都这个时间了,回去早点还是晚点都差不多了,总之今天白天他要好好休息,任何人都别想要打扰他,boss都不行。
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在这个没有什么人的时候,罕见的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什么都不想管,什么也不愿想,一时间一股疲惫感瞬间蔓延到了全身,让他周身弥漫着一种颓靡的气质。
偶尔有着不怀好意的人看着自己单独一个人蠢蠢欲动,但在看到他身后背着的包时一个个的都顿住了脚步。
等到他背着装着狙击枪的包回到自己之前在霓虹住的地方,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今天刚下飞机回来后就被组织boss急急忙忙的叫去执行任务,连屋子都没有来得及打扫。
反正没有打扫,他就不去注意什么了,鞋都没有换就这么直接进了屋子,灯也没有打开,将包随意丢置一旁。
这时候才想到今天执行的任务,拿出自己身上的另一部手机敲敲打打,待到发出了消息,将信息删掉后,便随意的丢在一旁。
真正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脱掉所有的伪装,整个人疲惫的躺在榻榻米上,侧身蜷缩在一起,用一只胳膊盖住了眼睛,他就眯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然而这个时候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没有什么精神气的坐起身来,眼中都没有什么光彩,就在黑暗中摸着那刚刚被自己丢到一旁的手机。
待到摸到后,又将手机打开,打开信箱,看到里面唯一一封没有被删掉的信息。
是这一届警校毕业的通知。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似在琴酒面前的癫狂和夸张。
那笑容温柔极了,他伸出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手机屏幕,就好像自己能够透过这封信息摸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一样。
研二啊,也是时候要从警校毕业了啊。
22岁了啊,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焦躁了起来。
他之所以急急忙忙的在这个时候从法国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弟弟,26年了,名侦探柯南的剧情他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唯独记得的就是在得知自己有个叫萩原研二的弟弟的时候,趁着自己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淡忘的时候,记下了他死亡的大概时间。
22岁,11月7日。
他现在毫无思路,除了一个具体的时间,发生地点在哪他也全然不知,还有犯人是谁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些通通都是一片空白。更何况即使是这一次救下来了,那么下一次呢时间未知,地点未知,他能每次都救得下来吗
现在他的心情是极为慌乱的,焦躁不安的心态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沉下心来思考,这是哪怕在组织里遇到过再危险的任务时都没有这般情绪,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只能对着一切的未知去企图撞上那生的可能性。
尤其是想到当年的自己在知道自己是到了这个柯学世界之后,想在纸上记录下当时还记得的所有剧情,却是怎么也写不出来字迹的绝望,想说出一切却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无法开口的无力。
想到这些事情,呼吸渐渐的急促了起来,他颤抖着手从风衣的口袋里又扒拉出一根棒棒糖,失败了好几次才将外面的包装纸剥开,塞进嘴里后那股焦躁的情绪才有所好转。
手掌撑在榻榻米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待到冷静下来之后思考如今的情况,boss把琴酒从霓虹调走,对他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是他可以在主导行动方面有更大的自主权,坏的是他的任务量可以说是增加了不少,他不可能所有的任务都推给其他人,但是在这个研二的关键时间点,他不敢想自己会不会错过什么,导致最后可能发生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