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不敢想,坐在宝座上的那个撑着下颚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实力,她肯定是打不过的。
“不、不错,合、合我胃、胃口。”男人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
蛛王和熊罴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这会儿才敢继续汇报,“主人,这活物说,说”
一时间,蛛王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那个名字来,毕竟这女子嘴里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并不能确定。
谁知男人突然暴起,用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冲过来掐住了蛛王的脖子,“你、你嘲、嘲笑我”
蛛王赶忙摇头,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没有”
白湫这才意识到,蛛王的主人,应该是个结巴。
男人审视着蛛王脸上的表情,见他不似撒谎,这才松手,“有、有屁、就放。”
蛛王扑通跪下,哑着嗓子道“主人,这活物说她是游封的妻子,我不敢妄下定论,所以这才犹豫了一番,并不是想嘲笑主人。”
“游、游、游封”
这俩字像是烫嘴,男人愣是憋了好几遍才将名字完整地念出来,他继而将目光转向白湫,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思考着、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踱步坐回了宝座之上,朝蛛王使了使眼色。
因这位传说中的主人结巴的缘故,他二人大概是用了什么传音术之类的,蛛王代替男人问话。
蛛王从地上站起来,问“你和游封什么关系”
白湫抿唇,意识到这群人认识游封后,便也不再隐瞒,道“不是说过了,他是我夫君。”
蛛王化身一个毫无感情的问话机器,“你们感情好吗他知不知道你进万骨枯会不会来救你”
白湫闹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朝宝座上的人看了一眼,对方显然也在等她的回答,她想了几秒后,哼了一声,“你将我松开,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蛛王本想呵斥几句,却像是突然收到了指令,不太甘愿地将白湫腹部缠着的丝线给收了回来。
白湫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立刻做出了回应,“我们感情好得不得了,他片刻都离不开我。他也知道我到这儿来了,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救我的,所以我劝你们最好规矩一点儿。”
蛛王盯着他,语气毫无起伏地问道“我呸,我呸”
白湫
宝座上的男人急了,脱口道“呸你、腚啊我、我说、的是、我凭、凭什么、相、相信你。”
呸你腚好重口。
白湫知道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不该笑,但她一时间有些忍不住,紧紧抿住了嘴巴,用了好几秒的时间来平复自己上扬的嘴角。
“我夫君身边常年跟着的人名叫黑鹰,他还养了一只名叫红蓝的鸟。”白湫透露了些许信息。
男人以及在场的蛛网熊罴听完后,神色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尤其是熊罴这个藏不住事的,开始用袖子不停地擦汗,仿佛被火烤着一样。
座上的男人接着问道“你、你确、确定、他、他、他会、来”
“确定”白湫掷地有声。
不确定也得确定啊
天知道这群人会不会在下一秒把她杀了搬出游封来,他们或许会忌惮一些。
大概是说话太累了,结巴男人还是将说话的任务交给了蛛王。
“游封什么时候会来”他问的时候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白湫揉搓着指尖,将他们从左看到右,轻声地问了句,“你们想他快点儿来,还是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