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湫略微落后男人几步,还没看清外头到底站了几个人,便感觉一道罡风袭来,对准身前的人。
闷哼响起,白湫赫然看见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给了男人一掌。
“逆子游封你这个逆子”
鲜血沿着男人的嘴角留下,他捂着胸口,抬手用拇指擦去,并未反驳中年男人的话。
这时旁边有人开口“魔君何必动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还是好好想想解决的办法,就是将人打死又有何用”
“他敢在宫宴做出这等事,便是打死也不为过。”游稷显然气得不轻,瞳孔由黑转红,周身萦绕着森森魔气,方才那一掌实际上他还是控制着力道的,不然按他的性子,眼前的人不死也得重伤。
白琼冷哼一声,将白湫拉到自己身后,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会儿,没的在这种场合说自家人的不是,便忍了下来,“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知魔尊可想好该如何处理白湫虽小,但也是我们青丘狐族的一员,断不会就此罢休。”
游稷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听见白琼这话,更是立刻变了脸色,“我听说青丘狐族行事同旁的妖狐不同,不知可否解释一下,你家这位小辈身上为何会出现浓情散的味道”
浓情散这东西,说严重一点儿属于歪门邪道。
它是狐族特有的一种秘药,带有一种似花非花的味道,并且动情之后久久不散,这会子白湫身上确实能够闻着。
白琼没说什么狡辩的话,但面色冷得能掉冰碴子,“这么说魔尊是不想负责罢了,向来知道魔族是如此德行,我们家白湫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游稷听完,脸色阴翳异常,周身魔气翻滚地更为汹涌,“小小青丘一族,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同我说话”
他肩膀微微一动,便有道黑色的魔气如利箭一般,朝白琼袭去。
白琼到底有万年的道行,面对这样的攻击,闪身快速避开,魔气击打在她身后的石桌上,石桌瞬间炸开,碎屑乱飞。
白湫还没适应自己会法术的身份,抬起袖子来挡住那些碎石,然而飞向她的碎屑,有大半都被站在那儿稳稳不动的游封给挡了下来。
白湫下意识地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但对方正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上落了灰都不知道去掸。
一时间院落里头剑拔弩张,白琼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眼看就要和游稷打起来,好在被身旁的一些仙人给拦了下来。
想到这是在仙界,游稷与白琼互相恶狠狠地看了对方一眼,终是压下了脾气。
这事儿被他们一闹,就算想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也不可能,没用多久连天帝都派人传消息来,说会妥善帮着处理好,一众人方先行散去。
白湫被白琼带回青丘,刚回到住处,白琼便立刻呵斥道“跪下”
白湫不敢不从,跪在一排排祖宗的牌位前,垂着脑袋,只能看见头顶心圆圆的发旋。
“我有没有告诫过你,不要动用歪门邪道,更不得再去纠缠五皇子”白琼立在一侧,身形高挑,五官英气,看上去比白湫大不了几岁,她说这话时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白湫穿书后便继承了原身的记忆,闻言她点点头,又赶紧承认错误,“姑姑,我错了。”
白琼没想到这回她竟这么快能认错,一时倒也说不出旁的过于责怪的话来,只是不住地叹气,“你糊涂啊早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我就不该带你去赴宴,你自己的身体难道你不清楚,这种关头居然还如此胆大包天,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白湫不言不语,说实话她到现在还没能适应穿书的身份,因此也没有立刻明白过来白琼的意思。
白琼在她额头用力点了点,留下几道指印,“这几日是你最容易受孕的时候,你不知道”
她们狐族是天生易孕体质,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怀孕的几率相当高,如果不想生孩子的话,是碰不得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