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腰肢轻软,体态曼妙,一抖臀,下面就是喝彩声一片,一扭腰,又是一片。
荣昭艳羡的看着她们,那模样和风月场所的男人也没多大分别。
等舞姬俯下身子,胸前那少的可怜的布料哪里遮挡的住里面的风情,荣昭就一副色鬼投胎的模样,眼睛丝毫不离开那白花花的肉。
哇,好大啊,她张着嘴巴,差点就要喊出来。
孤鹜看着她,心里不断的呐喊,“小姐,你是女人,你是女人啊,要矜持,你也有啊。”
许是她的目光太热烈,她心中的声音太狂野,荣昭感应到她呐喊,朝着她皱了皱眉,向她投去一个“我现在是男人,男人见到女人的那里,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
肚皮舞一跳完,孤鹜就想让走。可荣昭看上瘾,还要等着下面的节目。好不容易扮回男的,当然是玩的过瘾才走。况且她可是花了十两金子的,难道喝杯茶就算了
“接下来就到了最最精彩的环节,请大家拭目以待。”龟公从后台走出来,朝着台下的人拱了拱手,然后冲着后面扬声道“出来吧。”
他的语气他的笑容中都蕴含着一抹讥笑与不屑,那一声“出来吧”和叫一只狗没什么分别,荣昭的眉宇微微涌动了一下。
只是上一刻涌动的眉心在布帘后的人出来时刹那就舒展开,她愣住了,不止是她一人愣住了,而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男人太美了,面如冠玉,眉眼如画,樱花红唇,潋滟瞳目,仿佛世间最美的词汇都难以形容他的美。
他的眉间有一粒朱砂痣,让他整个人的气韵都显得阴柔,可是那长睫之下的眼睛却有着不同寻常的锐利,就像是一把未开封的刀,被一层暗沉覆盖。
可荣昭愣住并不是因为他的美色,而是因为她太像一个人了,太像她上辈子死前亲手杀死的那个她最宠爱的男宠。
那动静太大,惊扰了所有人,老鸨推门进来一看,就快坐地上哭了,“哎呦,这是怎么了这这我的古董花瓶啊,我的山水屏风啊,怎么成了这样子”
“不就是个姑娘吗两位爷至于将我这房子给砸了吗”听到柔姨娘微弱的哭声,老鸨才发现她,赶紧让人推开塌下来的床梁,将她解救出来。
荣昭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大呼过瘾,“我心里这块石头算是通畅了。”
“您倒是顺畅了,可我这些宝贝,全没了。”老鸨的表情像是吃了黄莲一般。
荣昭知道她什么意思,指着安子谦道“你不用哭,这里的东西少府监赔。”她特意将少府监三个字大声一点。
听到动静看热闹的人不少,一听是少府监,皆窃窃私语着,原来是少府监和人抢女人啊。
安子谦沉着怒气,微微勾起嘴唇,皮笑肉不笑,“好,我赔,你满意了”
老鸨见有人赔钱,这才满意,“行了,都散了吧,别看热闹,回去接着喝酒聊天吧。”她驱赶那些看热闹的人。
英郡王世子的房间就在隔壁,所以一听到动静是最先来的,一眼就认出着男装的荣昭。不禁咂舌,本来他要的是四大花魁,可偏偏被安子谦抢了一个去。这下好了,被人家妹妹抓个正着,这个安子谦真是够笨的。那荣昭是谁活脱就是一只母老虎,惹了她还有好
心里默念一句自作多福吧,他就赶紧回去陪他那三大花魁了。
临走时,他又回头望了一眼荣昭,别说,装扮起男人来,还真是更有一番滋味。
“安子谦,今日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教训,以后你再敢对荣暖不好,我的鞭子就要打在你的身上。还有,别以为你现在是太子的小舅子就目中无人,瞧不上我们荣侯府,更别弄诸多借口阻止荣暖回家,不然,我就上你们安家亲自要人。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安家会不会和这里一样的。我荣昭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给我记住”
荣昭撂下这一番话也离开了,可是她不知道,她想为荣暖出口气的举动反而适得其反,让荣暖吃了不少的苦。可能这就叫好心做好事吧。
荣昭大摇大摆的下了楼,楼下一片欢声笑语,丝毫不受刚才突如的事故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