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面前的石桌。
双腿一软,竟是气晕了过去。
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连忙上前扶住她,眉头紧皱的瞪了花锦鸢一眼,便一言不发的将人府了出去。
剩下唐苒宫中的宫人看向花锦鸢的眼神都不对了。
狠还是当姐姐的狠
原来那遮羞布不是留给郑氏的
纯粹就是留一个话尾给妹妹,姐妹俩默契满分的打了个配合
真正兵不血刃
唐苒直到郑彩莹离开都有点回不过神来,这,这就被气晕了这就走了
可随即又担心起来,“你们也太胆大包天了,这样不留情面得罪她,母妃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花锦鸢却笑了,“贵妃娘娘怪我作甚她感激我还来不及呢郑小姐前些日子已经与承恩侯世子定了亲,我若今日不点醒她,难道让她戴着一只青玉簪就出嫁么那郑氏与李氏可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唐苒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得苦笑摇头。
花锦鸢拍拍她的手,笑道“不说这个了,你不是邀请我们姐妹俩来参观吗还不带路”
于是三人手挽着手,又热闹了起来,仿佛郑彩莹从没出现过。
事实上,郑彩莹的事还真跟消息灵通没什么关系。
刑部大牢人满为患,陛下满朝堂的抓壮丁去审案子,卷宗堆积如山,身在吏部的花文晔也逃脱不了兼职加班的命运。
郑公子和他书童二人的卷宗,还是花锦鸢帮着誊写的,想不知道都难。
郑彩莹的情郎,那书童犯了欺君之罪,按律当斩,但陛下念及他除了欺君,也没做什么其他十恶不赦的坏事,便赦了他的死罪,只判了流放,往后三代不得参加科举。
然而对于郑彩莹和他之间的爱情来说,却是彻彻底底的死刑。
说破天去,郑氏都不可能让她嫁给一个没了前程,还祸及三代的男人。
而郑彩莹的哥哥,身上的罪责却大了。若只是贪污金额巨大,郑氏还能掏银子给他赎罪。
可问题是,他在任期间的不作为,牵连了数起人命官司。
最严重的一起案子是当地富商强取豪夺,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强买了一整个村子的良田。
冲突间村子里的壮丁几乎死伤殆尽。
只剩下老弱妇孺挣扎着来到府衙,状告富商,想要讨个公道。
结果,郑公子按着告御状的标准,说是要告状,得先挨板子,生生将一群妇孺打了个半死,最终致人不治而亡。
一村子人,死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