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鸟”的铺子整个京城到处都是,天知道自家小王妃这会儿巡到哪家店了。
与其一家一家找,还不如明日再来。
他倒是想赖在花家门口等,可惜,岳父大人防他跟防贼似的。
应邀出门做客可以,进门免谈。
而唐明堔不得而见的花锦鸢,确实如门房所料,被堵住了。
但堵住她的,却并非唐明堔造成的道路拥堵,而是郑彩莹。
自从春日宴后,花锦鸢就没再见过她。
她虽是公主的跟班,但唐苒明知她与花家不对付,来“偶遇”花锦鸢时自然不会带着她。
事实上,今日被拦住时,花锦鸢甚至没能第一时间认出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是郑彩莹。
“花锦鸢你凭什么让他抓人我与你无冤无仇,春日宴上也没害到你,你凭什么抓人”
她是在一处偏僻路口突然窜出来的,伸手就要抓花锦鸢的胳膊。
花锦鸢下意识的连连后退,这人就扑到了地上。
红豆飞快的挡在她身前,神色戒备。
“这是谁”
红豆微微摇头,脸是看清了,但人,没认出来。
来人妆全花了,脸上红红黑黑的一大片,还夹杂着青紫,能认出是个人,不是妖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直到听她骂骂咧咧,反复提起春日宴,才让花锦鸢隐约和当然郑彩莹那略显狼狈的身形对上号。
虽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狼狈,但说到春日宴上想害她的人,那就只有长公主三人。
长公主“弃暗从明”,黏了她好几个月。
姜婉婉则早就被她亲爹姜申送回老家,不在京城。
剩下的,也就只有许久不见的郑彩莹。
“郑小姐你说什么抓人”花锦鸢满头雾水,脚下却毫不含糊的又往后退了一大步,还不忘拉上红豆一起。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乃是她安身立命的第一准则。
“你装什么无辜我哥哥在江南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若不是你故意报复,让贤王去抓他,他怎么可能含冤入狱”郑彩莹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面容扭曲,眼神满是憎恨。
恨不能吃人
花锦鸢皱起眉头,“我连你哥哥是谁都不知道。他被抓,与我何干你有时间来找我的麻烦,还不如去刑部大牢问问他到底贪了多少银子。”
最少一万两,这可是自家大伯的原话。
郑彩莹的兄长既出身郑氏,以他的眼界,又怎么会看上区区一万两
指不定贪了多少呢
闻言,郑彩莹顿时尖叫起来,“不可能我郑氏富甲天下我哥哥何需贪污明明就是你与贤王栽赃陷害”
花锦鸢懒得搭理她,又往后退了几步,就打算从另一条小道离开。
“你和我掰扯有什么用审案子的人又不是我,你觉得有冤屈,可以去刑部,可以去大理寺,甚至可以去找陛下。我又不会拦着你,有本事,你就像我一样,替你哥哥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