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听了宁蔚的话,知道是宁蔚听了父亲的话后心里难过,宽慰道“父亲就是这个样子,他的话,阿蔚不必放在心上。
有祖母与兄长在,阿蔚的亲事轮不到他来作主。”
宁蔚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关于她的亲事,不管是对赵氏还是对宁光焰,祖母都不只一次的表明过态度,她的亲事不容他们插手。
结果呢,赵氏与宁光焰将钱老夫人的话当耳旁风,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宁蔚知道,他们不将祖母的话当回事,因为赵氏笃定她最终会屈服。
在赵氏眼里,她如同一只小小的蝼蚁,她的生死都拽在她的手心里,更何况小小的亲事
想到这里,宁蔚庆幸祖母带着他们兄妹从府里搬出来。
若是他们现在还住在府里,赵氏怕是早对他们下手了。
后宅的腌臜事儿,宁蔚做世子夫人的那些年,听说了不少。
想让一个人死,简直不要太容易
宁蔚想得一阵后怕,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宁宇见宁蔚不光愣愣的出神,还打颤,紧张的问道“阿蔚怎么了”
宁蔚回过神来,苦笑一下,说道“兄长不必为我担心。在我心里,早就对他不报希望了。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
宁宇自然知道宁蔚口中的“他”是何人,微微叹口气,父亲这个样子,让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宁蔚。
钱老夫人拄着拐走过来,想要缓解儿子到来引起的不快,主动将话题转移“蔚姐儿今儿出门还顺利吗你与兴语去的哪家酒楼”
宁蔚上前扶着钱老夫人往屋里走,温言回道“让祖母挂心了。今儿出门满顺利的,我与兴语去了丰乐楼,在丰乐楼还遇上了江四爷他们,吃完饭还是江四爷送我回来的。”
宁蔚想着祖母与兄长与晋王不熟,将遇到晋王的事越了过去,没有提及。
“哦思行送你回来的那他怎么没有进来坐坐”宁宇问道。
宁蔚解释道“江四爷要去刑部办事,好像与人约了时间,所以没有进来,说改日再来拜访兄长。”
钱老夫人听江兴昌去刑部办事,好奇的问道“江家四郞在刑部供职我记得他还未下场参加科考,难道走了恩荫的路子”
宁宇摇摇头,回道“不是。思行准备来年参加春闱,他去刑部是为了熟悉律法与刑统。”
“原来是这样”
宁蔚见江兴昌与刑部很熟,也以为他在刑部供职。
吃饭时,她一度以为重生回来后,事态发展与上一世不一样了。原来江兴昌只是去刑部实践。
钱老夫人感慨道“江家不愧是大家族,家风好,孩子个个上进。”
宁宇、宁蔚认同钱老夫人的话,不约而同的点头。
钱老夫人见气氛不似刚刚那般尴尬,看向宁蔚道“蔚姐儿累了吧累了赶紧回去歇歇。”
宁蔚见祖母想将她支走,知道祖母有话与兄长说,便识趣的接过话来,“是有些累了,我回去了。”
钱老夫人挥挥手,“去吧,赶紧回去歇会。”
宁蔚起身告辞,转身离开。
钱老夫人等宁蔚走远了,收回目光看向宁宇,“宇哥儿,你父亲说的那些混账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安心读书,前程靠自己去拼,不要受你父亲影响,明白吗”
宁宇是钱老夫人的希望,她心里清楚,只要宁宇金榜题名,身上有了功名,宁光焰也好,赵氏也罢,他们没人能压得住宁宇。
而宁宇立起来,宁蔚就有依靠,那怕她哪日撒手而去,她也能安心了。
眼下最最要紧的,就是宁宇的科考,宁宇不能受影响。
宁宇笑了笑,说道“祖母放心,孙儿省得。”
“爷,我今天送小姐去丰乐楼,听到个惊天大消”
常乐停好马车,又给马喂了食,才兴冲冲的过来寻宁宇。
进屋见钱老夫人在屋里,立马止住口中的话,欠身见礼道“老夫人。“
钱老夫人问道“你听到了什么惊天的消息”
常乐犹豫一下,看眼宁宇,想着如何开口。
钱老夫人见常乐迟疑的样子,问道“怎么是老身听不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