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收拾个顾珩,怎么就闹到了公堂吵得人尽皆知了。
庆阳侯质问完皇后,转头朝皇上磕了三个头,“陛下给臣做主,臣两个孩子在这次打架斗殴中,被郁小王爷的亲随打的都起不来床榻。”
说完,他转头看郁宴,“郁小王爷派人保护顾珩,臣无话可说,这是您的私事,但是有必要把臣的儿子往死里打吗”
这质问一出,皇上都懵了一瞬。
在郁宴逼着他惩治安平伯的时候,庆阳侯突然来了,皇上第一反应就是,庆阳侯和郁宴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共识吗
可现在庆阳侯逼郁宴一个说法,倒让皇上有些不明白庆阳侯的用意。
这是单纯的,就来讨个说法
皇上看看庆阳侯,又看了看郁宴,最终叹了口气,“爱卿起来说话。”
庆阳侯又愤怒又委屈,跪在那里没动,“臣那两个不懂事的儿子是没有出息,可不能因为他们蠢,就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啊。
安平伯想要杀了顾珩,自己动手不行吗非要把我庆阳侯府拉下水。
这幸亏是今儿闹出来了,顾珩也没有被打死,但凡顾珩出什么事,顾珞无心给郁小郡主瞧病,臣岂不是就得罪了郁王府”
说完这一句,庆阳侯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一句,“安平伯府这是要逼着臣站队吗”
皇后顿时一个激灵,心惊胆战看了皇上一眼,朝庆阳侯道“侯爷,安平伯绝没有这样的意思。”
“事情已经明摆着放在这里了,他若没有这个意思,他对付自己八岁的侄子为什么要用臣的儿子他是怕他自己下不去手吗”
皇上面色阴郁,眼底阴鸷的气息瞬间浓烈,明显是有了杀意。
皇后大气不敢出,这时候,唯恐说多错多,引得皇上更加猜疑,但心里恨透了安平伯,更恨透了顾珩。
怎么就没把他弄死呢
皇上捻着手里的玉珠手串,沉默了好大一会儿,“今儿的事,让爱卿受委屈了,也让宴儿委屈了,朕不会容得安平伯这样胡作非为。”
顿了顿,皇上压着心头的火气,面色稍缓,“今儿一早就说府上老夫人身子不好,现在可是有所缓解了”
皇上这么一问,庆阳侯脸上当即涌上悲愤之色,“臣母今儿一早就病情严重,到了暮色时分,更是连嘴巴都紧闭不开,太医院几位太医皆束手无策。
最终还是顾医女用针灸之法将臣母医治好。
臣还不且感谢顾医女,转头就传来消息,说臣的儿子受人唆使在书院围殴顾医女的弟弟。
陛下,这让臣如何做人啊
更让臣为难的是,就在臣等从京兆尹府衙出来之后,臣的母亲因为心疾骤犯,昏厥不醒。
在臣进宫的时候,顾医女正在臣的家里奋力救人呢。
陛下,臣都觉得,臣无颜面对顾医女。”
郁宴下垂的手指微微蜷缩,皱了一下眉,不是告诉那蠢货不让她去受委屈么,怎么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