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忘不敢忘。”看她用力摇头的模样,他又带了点笑意,驱散眼中的阴霾,又变得温和可亲了起来。
她察觉到了酆郸的变化,暗暗松了口气,弯着眼朝他拱手“那就麻烦酆公子了。”
跟着酆郸迈进房间中,小五在外探头探脑,对两人的举动也极为好奇,带着点惧意,伸着头看来。
却不料酆郸反手将门阖上,小五差点被撞到鼻子,他心有余悸地摸着鼻梁不再留恋地往下跑去。
好奇害死猫,小命要紧。
辛云容见过他将什么东西丢进来的场景,她跟在身后警惕着四周,看来昨夜的袭击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以至于有些疑神疑鬼,还弯下腰检查了床底。
四周干干净净的,自酆郸踏进这块地方后辛云容就觉着自己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婴面虫,不知这虫有何厉害之处”
酆郸走至床沿,望着贴再帷帐上的黄符,一把扯下,慢声告诉她“婴面虫乃是被抛弃在荒野中的婴孩怨气生成,虽无毒,但若是被缠上,咬出了伤口便会钻入体内,吞食内脏,操控尸体直至被吞噬干净。”
此话一出,云容就闭上了嘴。
她不该问的,本来还只是怕大虫子,现在这房间她绝对不会再住下去了。
“你这符从哪来的”酆郸将她昨夜的符展露开来。
云容眨着眼“这是观主予我的,我还有一沓呢”
说完,将包袱里的黄符拿给他瞧。
酆郸将符接了过来,放在鼻尖一嗅“难怪了。”
云容竖起耳朵听得懵懵懂懂,本想忍住好奇,酆郸指尖蹙起火苗将黄符烧了个一干二净,小娘子看得有些愣,来不及阻止只盯着地上的灰烬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她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你为何全烧了。”
“黄符本身无碍,只是被牛乳泡过,又加了一味香草便是婴面虫最喜的气味,只等味道一散,便将婴面虫引了过来。”
他面色凝重地说完,云容连忙抖了抖自己的包袱,确定里面没有了才长长吐了口气。
酆郸看她颇为忌惮,伸手将她包袱拿了过来“你这包袱是不能留了,里面的衣物也要烧掉才好。”
云容用力点头,酆郸没理由去骗她,她摸着身上的火折子递过去,却见包袱已经烧的只剩下烟灰了。
她暗暗咂舌,看向酆郸时,他却盯着她身上的道袍看,一言不发。
云容“酆公子,这件衣裳也有”
他笑了笑,温润有礼地回她“若是辛姑娘不愿,那等几日后气味散了,那婴面虫自然不会再跟来了。”
也就是说,这几日味道不散,这虫子还是会找来。
云容面露难色“待我出去买些衣裳来再烧吧。”道袍毕竟是道观的,她不好烧,换下泡在水中应该也行。
“全换掉才稳妥。”他这么一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在了她的腰间留连了一瞬,云容也不知为何,被他这般注视过腰上被挠过似的发痒,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尖,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待她买了衣裳,在路边却同俞济打了个照面,旁边的才英朝着云容点点头,他不爱笑,眼尾都是锋利的。
俞济就是来寻她的“你住得如何无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