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背着一黑包,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小巷子有几家门面,零散开着几点,其余的都是大铁门紧闭。
他闷头往里走,最里面开着一家小酒馆,酒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口的招牌都掉漆了。
推开玻璃门,里面没有一个人,他径直走进里面,这家极小的酒馆里还有一个门,通向的是二楼。
进到二楼扑面而来的烟味,房间中间摆了两个黑皮沙发,进门就有个桌子,一排的空酒瓶。
“你们就是这样迎接我的”
沈越打开灯,屋子里的四人都懵了,看见他跟看见鬼一样。
“老大真来了小郭子没骗我”先反应过来的男人头发长的肩膀,披头散发像个鬼一样,他摸了一把脸上的胡子,“我先去刮个胡子”
沈越放下背包,“李穆晨,把你头发也剪了。”
李穆晨傻笑两声,应了一声开心地去了。
“何霄,周楠把房间收了。”
何霄和周楠一人拿着一瓶啤酒,懵逼了几秒,把啤酒扔了开始收拾房间。
至于最后一个人,段廷,站在窗边,旁边的百叶窗紧闭,没有一丝阳光透着缝儿进来。
段廷一声黑衬衫,上面沾着白色烟灰,胡茬也长出来了。
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镜,透过镜片,看到的沈越状态好又不好。
“你倒是少了从前的几分戾气,现在看起来好说话了。”他抿一口酒说。
沈越说“你以前比我还洁癖,现在身上臭的都发酸了。”
“老鼠就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段廷说着,挑衅似的挑眉,说“几个月前我找你,你是这么跟我说的,现在我原封不动的回敬你现在让我们跟着你干,晚了”
啤酒被他扔在地上,玻璃瓶迸裂,碎片渣了一地。
何霄几人在旁边看着,眼中也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在场的几人都是兄弟,还没成年就厮混在了一起,大家一起打拼,曾站在了巅峰。
但正因为是兄弟,段廷十分不理解之前的沈越为什么会因为一次失败,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妈的你又不是真的败了,咱们是被摆了一道,是有叛徒偷送情报,才会输给傅家和沈岱你凭什么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又凭什么拒绝我们后,今天又来找我们”
段廷情绪起伏巨大,“这些,你得给我们兄弟们一个解释”
狭小的房间不见光亮,酒味和烟味混杂,难闻至极,比他那破旧的小破房子还要糟糕。
他的兄弟们比他过得还不好。
“我想死。”
沈越直言不讳道“我失败后,想死了。”
段廷心一金,大声质问“就因为咱们输了你就想死你以前多风光,多冷酷无情怎么就变得这么窝囊了”
沈越沉默片刻后,拿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用力一捏,红色的鲜血花缓缓低落。
几个人都吓到了,段廷忍着担心,故作冷漠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感受不到疼痛,我也没有味觉,没有嗅觉,我是个怪物。”
段廷闻言,没懂他的意思,“怎么会有人感受疼痛”
怪物被打怕了,所以才会想死,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