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其它人效仿我们呢灯会持续十日,我们很难做到每天都与众不同。”何慕卿向来能抓住核心问题。
“那就做口碑。”珮谣肯定道。
“我觉得可行。”何慕卿思考后,“李思,你有没有别的想法”
许佑汐突然被点名,完全没意识到这几个人是在喊自己,直到被几位盯着看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一直在想,如果课业仅仅是希望我们多赚钱,那国子监水平确实不行。”
“这该怎么说”
“我觉得本次课业的核心并不在赚钱,而是让学生体验百姓谋生不易。不知道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容教员说,原则上,我们除了交税外,还需要应对一切普通百姓可能会遇到的突发事件。问题就出在交税和突发事件这四个字上。”
“李思,你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些,咱不就是支个摊子卖货吗还会有什么突发事件”鲍有今奇怪道。
“国子监教育学生的宗旨是济世渡人,可教员们现在出给我们的课业是什么,是让我们站在普通市井百姓的对立面和他们抢生意。换句话说,那就是纵容学生抢很多普通人谋生的路”
许佑汐顿了顿,继续道“若是我们各个都赚的少,那这次的考核也不过是上元节上的一个小插曲。但若是有谁做了出头鸟,在上元节成功大肆敛财,在民间臭掉的可不止是自己和家族的名声,甚至还会连累国子监被骂的狗血淋头。”
“确实。”
这下,连珮谣都点了点头。
“我能想到这些,我不信国子监里的那些大儒们想不到,为了保证上元节普通商贩的利益,我认为他们肯定会对普通学生下黑手。”许佑汐这些话一出口,另外三人看她的眼神隐隐有些变化,也不知道何时她竟成了三人的主心骨。
“那会怎么下黑手”
“明面点的手段加税。宫中大兴土木要交税、修建官路大桥要交税、御驾亲征养兵马要交税。”许佑汐在江南可没少遇见这类事情。
“私底下能做的就更多了,找穿官服的人过来质问,说有人举报你的东西来路不明,抓你进衙门关个两三天问题不大;又或者某位达官贵人家中亲戚醉酒,就看你不爽,砸了你的摊子。你去衙门要说法,结果衙门会以上元节休息暂缓接案为由,让你咬着牙认这笔损失。当然了,也有其他办法,比如去贿赂官员提前受理,只要你作为国子监弟子干得出来这种事。”
许佑汐叹气“你们或许觉得这只是一次困难的课业,可对于百姓来说,这就是他们最寻常不过的生活。”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出不了头,就走中庸之道吗”
“你们还想赢吗”
几个人都犹豫了。
说实话,想赢,但他们又真不愿和百姓抢生意。
“我有一计,可赢满袖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