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鱼画回答,“都没咋开过,我这儿就跟酒店似的,你们一个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哪儿敢开啊。”
“那不是……”祁烁想说酸了吧唧的话,但是又感觉不好,万一鱼画反感就不好了,想想算了,“那个谁,升入高中的时候是市里第一去的,我小时候多在渝城,我姥爷在我很小时候去世了,就剩我姥姥一个,我妈不放心,总是两头跑,我爸就把家搬过去了几年,等我上大学才回来。”
“然后呢?你就抢了他的第一?”鱼画把粥盛到碗里,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
“好家伙。”鱼画睨他一眼,“你跟我读剧本呢吧?”
“没有,真的。”祁烁靠在一旁的矮柜上,细细回想,“他看我超过他,就眼红得很,然后就各种给我使绊子,考不过我,她自己就开始作弊,我懒得搭理他,为了不被他烦,我每次都少做几道题,但是他还是不依不饶,我那会儿普通话受我姥姥影响,不太好,就各种被嘲笑,我爸工作忙,都是我妈来接我,他就各种造谣我是小三的孩子。”
“啊?”鱼画脸皱巴在一起,狠狠地共情了,她小时候也是,她是从上初中开始就……
如果不是因为那样的家庭,那样的舆论,她可能也可以上大学,然后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惜……
“其实这些我都不恨他,我一点儿也不怪他,跟这种有缺陷的小人一般见识,就是给自己添堵,但是因为这件事,我开始很恨祁灿。”
“为什么?”
“庄奉跟我一个学校的,他初中部,开家长会,祁灿过来,听到那个人说我妈坏话,就鼓励他肯定他,那是她第一次承认她是我姐姐,却是用来得帮我妈的。而当时,我妈就在旁边站着。”
“她……”鱼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很能理解祁灿的原生家庭破碎突然出现一个第三人是什么感觉,因为她也经历过这些,但是祁烁的妈妈并不像她的后妈,也没有破坏她的家庭,她不接受都可以理解,但是怎么能出言诋毁呢?
“我妈一直教育我,对她们姐妹俩有亏欠,但是我二姐完全不一样,我记事的时候,她浑身带刺,她就恨不得把我摔死,把我偷偷带出去要丢了我,我小时候特别讨厌她,处处跟她对着干,相反,祁灿一直在旁边不冷不热,也没什么反应,而且她没多久之后嫁出去了,我就在他回家之后各种讨好她,讨好她儿子,可是后来我妈救我二姐被车撞折了三根肋骨,我二姐在我妈旁边哭,祁灿叫她出去说很多没良心的话,我才知道,小时候那些,全是她指使的。”
“我天啊。”鱼画感觉三观都崩塌了。
虽然不了解这些人的事情,但是她一直以为是庄家的大环境改变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她最开始就很坏。
不过想想也合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庄家都能想到用命补窟窿,陷害她背锅,那些都理所应当了。
“我从来没想过争家产,我跟你说过,我在家里看似被爱,但其实也只是溺爱,我爸从来没想培养我,就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就好了,但是还是逃不过被祁灿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更可笑的是庄奉,整天跟我比,比不过就自己在心里想想丑化我的形象,跟我苦大仇深,上学时候恨不得天天给我添堵,长大之后时不时就嘲讽,我懒得理他,就被他当成跟他作对,跟他抢,我拿资源,他就说我暗箱操作,阴险,我都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