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那么差,原来竟想这些没用的了。”
“你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天天给班级拖后腿。”
“你明天搬桌子坐到讲桌旁边来。”
“不学习有什么出路。”
旁边的女老师插话,鱼画以为她是看不下去了,来帮她说话的,“还可以艺考嘛,挺有天赋的。”
“艺考?”班主任一脸嘲讽,“她长这样还艺考?丑死了,我就没见过这么丑的。”
旁边女老师笑了,自顾觉得幽默补了一句,“以后可以整容啊。”
回忆中的鱼画瞳孔放大,震惊无比。
身为一个老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那样否认别人的梦想?怎么能随意评价别人的外表?
那时候高中强制剪短发,鱼画的头发本来就炸,剪完像个狮子一样,过敏加上水土不服,脸色蜡黄,全是红疹子,所以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怎么能吧缺陷就当做丑呢?
鱼画在想回忆关于这幅身体高中的故事,却只记得后来的那三年,剧场的缩落了灰,也没人再碰过。
她想起米爽曾经说过,她以前是个自卑,懦弱的女孩,看来和不美满的高中生活有很大关系,可能现在的演技也是,即使有天赋,考上了专业的大学,但是还是摆脱不了被全盘否认的阴影,所以才会在对比和恐慌中磨灭了天分,越来越差。
鱼画不理解,她为什么不反抗呢?为什么就任人宰割,任这些人去摆弄她的人生
出租车停在面前,鱼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眼睛却没离开屏幕。
在这条的当天,还有另外一条内容:
其实都不重要,大众的路其实不一定要走,这个世界遍地花开,没有哪一片开得更精彩。
难以避免的是,世俗永远去用大多数来对比少数,总有人看不到普通特别之外的特别,这些人活在框框里,也要残暴地把所有人拉进来作伴。
可那又怎样呢?
你笑人家没能进到你引以为傲的框框里,人家却懒得理你永远站在井底的过分平凡。
在嘲讽和谩骂别人的人生时,先想想自己碌碌无为的每一天。
如果黄土埋半截,还不知道什么适合自己,找不到喜欢,不懂爱,也不被爱,那你每一个义正言辞的攻击都是笑话,和你人生一样的笑话。
鱼画沉默了一会儿,攥紧了拳头。
她原来也坚定过啊。
世俗的目光和评价真的能摧毁一个人,有些不理解都在流言蜚语中被同化,改变了棱角分明的样子,生活开始从里到外的腐烂,原来爱笑乐观的脸,也变得面目全非。
也许那天她的自杀不仅仅是因为庄奉吧,他可能只是导致雪崩的最后一片雪花,真正压垮她的是失去了初心的自己,如同烂泥一样的生活,唯一的希望和热爱变得破灭,的确也没什么留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