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自己当狗在的时候。
因为她就是搞那种偷偷摸摸活计的，所以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有被人扒出来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工作也是有工作室的，所以经常会收到寄到工作室的快递。
一般都是一些威胁信，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有的偏激的会寄一些恶心的东西，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恐吓玩具。
其他的真的很有危险的东西，快递在检验的时候是不会发出的，除非这些粉丝自己送过来。
但她们大多都不敢。
不过倒是有胆子大的，类似于疯子那种，比如直接拿着刀过来要砍人的，其他工作室的同事因此住进icu的都有。
鱼画关注过那件事，的确是该工作室实在是太欠揍了，属于造谣严重的，每一篇报道都各种方面的擦边，遭人恨得牙痒痒是应该的。
鱼画不一样，虽然他们工作室也是这种类型的，她却不完全与这些人为伍，她的报道都有真实性，价格也合理，偶尔造造骂和恐吓，也无所谓。
她的心态也好，小难死不了大难逃不掉，无所谓的样子让一些过来闹事的粉丝也发毛，渐渐就没什么了。
所以面对祁烁说的这些，鱼画不以为然，都是走过的路见过的事，没准儿粉丝寄过来个猪肝，她还能炒盘菜呢。
如果她学会了做饭的话。
看鱼画的样子，祁烁知道自己没唬住她，想起她之前经历过的风浪，倒觉得合理，便换了个方向。
“我就是好心提醒你，这些年轻爱豆的粉丝很可怕，他们无处不在，你不怕网暴不怕恐吓，但是你不能不怕她们断你演艺生涯。有太多女星，刮到了这些流量粉丝的逆鳞，然后被到处抵制，影响路人缘，口碑下滑，签了合同的剧导演违约也要换人，最后没戏拍，直播带货销量都难看。”
“感觉江源不会的。”因为两个人一直在聊天，为了不耽误进度，化妆老师过来先改装，鱼画闭上眼睛，任人摆布，“他这么年轻又这么优秀，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很喜欢他，也很有礼貌，还很有长辈缘，温柔又善良，态度诚恳。我觉得这样的人，粉丝也不会太差。就算有那种有迫害妄想症的粉丝，那也不能就成为和人家小孩保持距离的理由，这样疏离人家，会让人家小孩还有大众都觉得流量是不好的，是贬义的，太自私了。再说谁还没有脑残粉啊，你也有，那我能因为你有脑残粉，就不跟你合作，不跟你录节目了么？”
“呦，还挺善良。”祁烁满含笑意地看着鱼画，倒不是对她前面清醒发言的赞同，而是最后一句话，他很受用，“没想到在你心里，我也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不是，是因为你权高位重，我不敢拒绝。”
“啧嘶——”祁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再说一遍。”
化妆师被突然出现的大手吓了一跳，刷子上的散粉抖了祁烁一袖子，黑色的西装瞬间附上了淡淡的白色。
“啊，对不起对不起。”化妆师慌了，这件衣服是还未发的新款，祁烁是这个高奢品牌的全球代言人所以穿了第一件，早就在时尚圈传开了，好像还要送回去走秀的。
“没事。”祁烁看了一眼，轻轻拍了拍，“不好意思吓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