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画被揽在怀里,脸涨得通红,脑袋也是嗡嗡的。
这是被,强吻了?
为什么是在这里?
为什么说这些话?
“小烁。”庄老爷子脸色黑了下来,“我知道你一直是个玩儿心重的孩子,插足别人的婚姻不是小事,如果你是在鱼画和庄奉感情破裂之后出现,道德上是不算第三者的,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愿意补偿鱼画,如果真让鱼画净身出户,她离开庄奉后又立马跟你在一起,会有不好的说法。”
“谢谢庄叔叔体谅,但是后辈羞愧难当。”祁烁揽着鱼画站起身,“我们认识不止几天,几年前就在圈中相识,她被庄奉冷落多年,我我们相爱,在道德上也不算第三者,可是我一向遵从法律,这股权不能要就是不能要,若是真的给,那我就代鱼画再转让给大哥,大哥一直尽职尽责,当得起这份礼。”
“可是……”
祁灿还要说什么,却被祁烁打断了,“我知道姐姐善良,会为儿媳和弟弟考虑,但是你也是个母亲,自己儿子被绿了,还是好好关心下儿子,不要想着面子送股份了,明天父亲要出游,今天晚上叫咱们回去聚聚,你别忘了。”他又转头看向庄老爷子,“庄叔叔,到时候离婚合同由我们来拟就好了,鱼画净身出户,但是房子是婚前赠与,不用争论归属,应该在鱼画名下。不过为了弥补我们的过错,我会把房子的钱算上升值和装修一并给祁烁打过去。三天之后,民政局见。”
说罢,祁烁拉着鱼画走出了包厢,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庄奉的心像是被人用力地撕扯着,一种说不出的愤恨和无力。
当时家里说要给鱼画补偿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拿他猜疑鱼画和祁烁的关系为自己辩驳,可是想起自己曾经对鱼画醉的那些事情,实在是没脸,就咽了下去,没想到祁烁竟然会自己跑到这儿来承认,让他一下子从加害人变成了受害者,但是心里并没有半分痛快,反而更难受了。
庄家大儿子“哼”了一声,拿起手机跟庄老爷子知会一声,就离开了。
他步子摇摇晃晃,心情很是不错。
毕竟他根本就不知道高转让股权的事情,也是打心底里反对的,祁烁刚刚那么一炸,他真的差点儿就兜不住了。
因为一旦鱼画真的上位,他一定会想办法弄掉鱼画,自己拿下这个酒店,在他心里,这个酒店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他的,都是老爷子偏心,他早就不满了。
庄家大儿子一言不发,祁灿僵硬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很难看。
庄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她:“你这个弟弟,比你还要厉害。”
“她那狐狸精妈就会耍心机,从小在那样的人身边长大,耳濡目染很正常。”
“用来上位的小心机算什么,我说的是他和你父亲一样,看事情的长远。”老爷子转转茶杯,清澈的茶水撞击杯壁荡出一层层小小的波纹,“今天他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把老大嘲讽了一通,然后又突然说自己,两个看上去没什么联系,但把老大抢家产的事情说的很明白了。”
“大哥对家产的野心世人都明白,他挑不挑破又有什么?”
“先把老大放在对立面,在说明自己和鱼画的关系,给了他替鱼画担忧地位不保的资格,也有了第二层拒绝我们转让股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