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没挂断,外面就传来了门铃声。
鱼画接水抹了把嘴边的泡沫,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这么快?”
“不应该吧,我叫的八点的,现在才四十。”伴随着听筒里传来的否认,鱼画转动把手,打开了门。
庄奉喝得烂醉,撑着墙站在外面,听到响声,昏沉沉地抬起头,“鱼画。”
看到来人,鱼画直接就要关门,却被对方用脚抵住了。
庄奉扒着门把手,酒精作祟使他站不稳,整个人都砸到了门上,“嘭”的一声,伴随着巨大的力量,把门撞开了。
鱼画向后踉跄了两步,看到庄奉关上门,摇摇晃晃地向前走,抄起旁边的摆饰,指着他,“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要干什么啊,我就是想看看你。”庄奉双目发红,眼睛肿肿的,像是刚哭过,“鱼画啊,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了!”鱼画喊了一声,“我不变成这样,还继续任你们欺负吗?”
“呵,呵呵呵。”庄奉听话地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人笑得苦涩,“你现在这么怕我干什么,你以前不是可喜欢见我了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有,你不是跟我说要处理事情所以不能离婚么?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儿,回去之后就赶紧办了。”
“又是离婚。”庄奉抬起头,样子很悲惨,“能不能不要说离婚了?我不是答应你了么?”
“既然你都答应了,早一点又能怎样呢,你拖着不放有什么意义?”
“我一听到这边出事,就立马过来找你了,你却对我这样。”庄奉摇摇晃晃地走向沙发,抽力坐了下去,“真的好寒心。”
“那我以前每一次满怀期待去找你然后被泼水的时候呢?我不寒心么?”鱼画的情绪被他带的激动起来,“庄奉,不提以前的事是保全你的脸面,如果真的翻旧账,你会被世人唾弃的。”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来得及管是不是被唾弃么?”庄奉扯了扯唇角,看到桌子上有鱼画昨天拿出去,又拿回来的酒,直接打开灌了下去,“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个离婚,现在整个庄家都乱套了,老爷子进了医院,老二一家开始明面争遗产,我每天都要安抚那些股东和亲戚,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二十五个小时待在公司里,但是一听到这边的事,我不顾家里人说要断绝关系来找你。你捅的这个篓子关系到整个海城的底下商业组织,不小心就会要了你的命。我昨天晚上攒局,跟孙子一样去求人家放过你。我这么努力了,在你心里还是落不得一点好吗?”
“庄奉。”鱼画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做的一切,竟然没有一点感动,反而只觉得好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不要道德绑架我。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你花天酒地的挡箭牌,庄家的一切和我没关系。现在你再对我好,也没有办法掩盖你之前做的事。”
“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么?”庄奉看着鱼画,眼中竟让噙满了泪水,“我不会再在外面乱搞,我每天都陪着你,我们现在就公开,我们就像普通夫妻一样,好好生活,好不好?”
“不好。”
“鱼画……”
“鱼画!砰砰砰!鱼画!”外面传来一阵边喊边拍门的声音,鱼画调整了下情绪,转身过去开门。
是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