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这可以显示朝廷对宗室的厚待,二来自然是无力显示朝廷的威力。虽然不一定有人会卖皇族面子,但是这个时候至少还没有谁傻到会公开反对朝廷。
于是,作为宗室子弟的李知柔捡了个好彩,万里迢迢的从长安来到鸟不生蛋的岭南,来接替死去的刘崇龟,不但风风光光袭爵薛王,而且作为了岭南节度使的实权亲王。
当时刘崇龟手下有两个牙将卢琚和谭弘玘,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个薛王李知柔是谁也不太想听从皇帝的命令,当然主要还是卢琚舍不得手里的权利。他们大胆的借口城内无居住之地,把薛王李知柔这个亲王节度使拒之门外,可能也只有在这个时代,何况是偏远的岭南会出现这种情形。
卢琚和谭弘玘两个人狼狈为奸,操纵了岭南的民政军权,更是无视周边的一些同僚的愤慨。先是以卢琚亲自的口令,刘崇龟的名义分配各地防务,当然是远和近吓的手段,更是让谭弘玘镇守端州拱卫广州。
辉煌的大唐盛世不再,作为末世王爷也真是可怜,卢琚堂而皇之不让进门后,李知柔就真的只据在城外居住。因为长安肯定是回不去了,走又心不甘,李知柔只有可怜的等待,等待老天开眼。
而当时刘继兴的伯祖父,也就是后来的大汉襄皇帝刘隐,他当时是封州刺史、右都押衙,他一直负责贺江一带的军事防御。他听到这件事后,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看起来跟自己毫不相干,可是往往有些事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乾宁三年896底,准备好的刘隐主动起兵,一路沿着郁江西江东下直杀端州。谭弘玘早就听过这个年轻人的威名,何况刘隐手里有一百多条船,兵力几万以计。谭弘玘自然不想和刘隐厮杀,看着刘隐年轻有为,便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刘隐,以此来稳住刘隐。
谁知道刘隐也正好将计就计,晚上带人混进了端州,顺利擒杀了谭弘玘,完全占领了端州后,更是顺流直下广州府。卢琚一看就急了,死守广州想耗住刘隐不成,被刘隐没有几天就攻破斩杀。
然后刘隐自己大摇大摆做了岭南兴军司马,再使人把不得志的薛王李知柔迎接联系上,说了一番堂而皇之骗鬼的人话,把李知柔迎进了广州府。于是,自后广州的实际控制者,军政财权全部都在刘隐手里。李知柔便在广州城享福,挂着亲王节度使头衔,日子过得不错,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听自己的。刘隐对这位薛王也很尊敬,反正大权在自己手里。
但是就因为广州这次唐末岭南大战,又因为广州是岭南节度第一大镇,战略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为刘隐在岭南立足打下了坚实基础,为了刘家皇朝的建立树立了威信。
李知柔坐在广州享福,还是唐皇朝名正言顺的亲王。虽然有刘隐在后面发号施令,但是至少公文上都是薛王的名字,几年下来两个人关系处得不错。可以说是各取其需,也自然是宾主皆欢。
但是此时却有人眼红了,首先就是韶州刺史曾衮,他在唐末的光化元年898底,做了岭南各州军阀的出头鸟举兵南下威慑。这里面还有广州牙将王缭的参与,他也调水军想和曾衮里应外合,刘隐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不但有所准备而且根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