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一阵奇怪的耳语,声音有些熟悉。
宋鹤卿挣扎着,陡然睁开眼,便瞧见桌上的火苗被风吹得摇晃,火舌舔上温凉的白子,白子化成灰。
宋鹤卿迅速后退,白玉灰落在红润的指尖。
看着指节上的白玉灰,宋鹤卿轻轻掸了掸。
面对敞开的大门,和怪
异的风,宋鹤卿面露警惕之色。
“不知那位来访,请求一见。”宋鹤卿朗声道。
风声渐渐消退,翕合的门慢慢停止。
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回复。
身旁波动的灵力也消失不见。
人应该是走了。
月光照亮门户,宋鹤卿恍然惊觉,原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他这是入幻了
指尖的白玉灰,还残留着一股灼热感不曾消退。
宋鹤卿掏出白帕把残留的灰烬擦拭去。
手腕处银川轻动,腕内微微发痒,没等宋鹤卿晚挽起袖口,银川已经露出头。
宋鹤卿看着银川有些呆呆地摇晃着脑袋,轻点它的头“睡醒了”
小蛇爬到宋鹤卿的肩膀上,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宋鹤卿,在明黄的灯烛中,有些诡异。
“怎么了”
“你刚才做什么了”银川问道。
宋鹤卿垂眸,“我没做什么。”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下而已。
银川在宋鹤卿肩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睡着。
“可是我方才感觉到了一种压制,很不舒服,所以才强制醒过来。”银川恹恹地说。
宋鹤卿微愣,压制
“我以为你有危险,看来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回去了。”银川说着便要从宋鹤卿肩头爬下来。
“等等,反正你已经醒了,我交给你一件事。”
银川停在宋鹤卿的臂弯处,猩红的眼睛,微微眯起,颇具有人性化表情的小蛇脸,看上去有些好笑。
“我谢谢你。”
在小蛇头顶轻声说了几句,小蛇头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离开房间。
宋鹤卿见银川离开,把房门重新关紧,随即又走到桌边收拾案卷。
拿起案卷的手,轻轻一颤。
那完好的案卷不知道什
么时候竟然变得枯黄焦灰,纸页微微曲卷着,有些严重的地方还有被烧出了洞。
许是灰烬落在了上面。
宋鹤卿掸了掸上面的飞灰,把残损的案卷收起来。
不过把案卷弄成这样似乎明天没办法和庄大人交代。
想到这里,宋鹤卿便前往前院放置案卷的地方重新拿了一张卷册,把上面的笔录重新抄写一份。
灯烛下,有人奋笔疾书。
窗外,有人看了透过窗看了一眼,迅速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门外有两人争吵起来。
“你给他设局做什么”白衣女子质问道。
淡紫色衣衫,模样清秀的男子,似笑非笑地说“我这不是想要试试你徒弟有多厉害吗”
“轮得到你来试探”白衣女子不甘示弱。
“这只是我制作的小小的一方棋局罢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最多让他困个半天而已。”
“那也不行。我徒弟没学过阵法,他对于破局不太了解。”
“那是你的问题,你会不会教徒弟”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继续说“你就这么宝贝你的徒弟不过是出来历练而已,你还做了个分身偷偷跟着他,你这样怎么能教出好徒弟”
“我乐意,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