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转头看向傅时浔,但她的一只手被傅时浔轻轻握住,此刻他伸手抚了下她的手背,似乎是在示意她先别说话。
当初他住在学校的福利房里,像所有普通的大学教授那样生活,无非就是因为绑架给他带来的无尽痛苦,那种痛苦直到很多年后,依旧还在影响着他。
直到傅时浔靠近她,低声说“有几份文件需要我们签一下。”
“我们现在去干嘛”这天阮昭直接被他带出家里。
傅时浔无奈叹了口气“饶了我。”
“唯愿与昭昭,白首不相离。”
傅时浔凑近阮昭,“以前我总觉得我的姓氏对我来说是个累赘,我对物质没那么大的需求,当个普通大学教授,对我来说,是一件足够开心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反而感谢我的家庭,因为我可以把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你。”
等他将车子开到一栋大楼停车场下面,阮昭有些惊讶,嘀咕道“什么照相馆在这种大楼里”
傅时浔说“去拍证件照,办理结婚证需要自带证件照。”
傅时浔回家时,上了楼,看见阮昭正在自己的工作室,他走进去就看见桌子上铺着画,他好奇道“这幅画哪儿来的”
阮昭微微一笑,抱歉道“能让我们单独聊一聊吗”
“我只是想给你一份保障,”傅时浔看着眼前的姑娘,无论她现在如何强大,可他知道幼年被抛弃的心理阴影,总会存在着,他说“这份保障不是说未来我会离开你,而是我想要你随心所欲的活着。”
男人似乎感觉她内心的惊讶,伸手将她的手掌握住。
阮昭和傅时浔都对领证的日子挺淡然的,本来他们是准备随便找个时间,但毕竟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于是他们便选定了十月下旬的一天。
傅时浔伸手揉了下她的长发,低笑起来“你们女生不是最在乎证件照好不好看,怎么到你这儿,反而比我还不在意呢。”
这个狗资本家
不为生活奔波,不为世俗所累,随心所欲,肆意张扬的活着。
阮昭眨了眨眼睛“过两天去领证的时候,提前拍一下不就好了。”
是一张朋友圈的截图,至于内容,任谁看了都会尖叫。
到了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对方是个中年男人,一看见他们,立即客气道“傅教授,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本来应该是我们上门的。”
阮昭原本正在家里,就看见傅时浔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今天有课吗怎么手机响个不停。”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要录给临西,”阮昭憋着坏。
傅时浔低敛了下眉眼,无奈一笑,低声说“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贪心一点。”
方新波不愧是大律师,干脆而利落的将两份文件都介绍的清清楚楚,等说完之后,他不忘微笑的看着阮昭“阮小姐,如果你对合同有什么异议,也可以现场提出来。”
明堂斋的铺子是她租的,在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租金还不便宜。
“我有,”阮昭淡定点头。
只是她语气越淡然,说出来的话反而越让人震惊。
在阮昭重新开始修复之后,傅时浔也将领证的日子提上了日期,老太太是个迷信的,事实都要讲究好日子。因此她还特地请大师算了好日子,交给傅时浔,让他务必要按照上面的日期去领证。
这栋大楼是那种高档商务大厦,隔壁就是北安市最高档的商场。
“你说的对,修复对我而言,是一直以来最重要的事情。既然我都已经把你找回来了,我也应该把它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