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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柚也激动了震惊某不知名女子群聊成员平均身价竟高达百亿
云娆双手紧抓手机,微弓着腰,唇角没抿住,“噗嗤”蹦出一声笑。
她的笑声很轻,怪就怪车内太静,前排的人或许听不见,但与她同坐在后排的靳泽听得一清二楚,几乎同时就睁开了眼。
“笑什么”
他的嗓音含着一丝哑。
云娆不禁自责开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靳泽坐直身子“你笑你的,我没睡着。”
她现在哪还笑得出来,破罐子破摔道“我才不笑呢。”
她才说完不笑,身旁的男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眼尾觑着她,唇角就往上挑。
很久以前靳泽就发现了,这姑娘看似文静内向,面皮薄,其实性子有点儿劲劲的,没大家想象中那么乖顺。
正因为她时不时劲劲的,怪好玩,所以他老是忍不住逗她
“哥,还有一公里就到酒店了。”
乐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保镖在酒店正门等我们,门口有二十来个粉丝在蹲。”
二十来个是什么概念相对于靳泽的知名度,简直就是少得可怜。
见惯了人山人海的大明星本人感到尤为放松。
他身旁,云娆扒着窗户四处张望,等轿车驶过十字路口,离酒店还有四五百米的时候,她忽然叫停司机
“师傅,把我在这里放下吧。”
乐言刚才就一直纠结该怎么和云娆提这事儿,没想到她自己能考虑到,主动要求下车,免得被粉丝或者狗仔拍到,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云娆利落地跳下车之后,又叫司机打开后备箱,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拿走了。
她的动作很快,拿完行李往路边一站,俨然成了陌生人,一眼也不往车里多看。
后座上的那一抹剪影,自始至终纹丝未动。
直到车开走,云娆才慢悠悠地抻开肩骨,放任视线跟随着车尾,汇入车流向前远去。
她的步伐不紧不慢,转过一个大弯,直行两百米的地方就是酒店正门。
这家酒店没有地下停车场,云娆看到载着靳泽的轿车已经停在下客处,粉丝们在车外挤作一团,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他们兴奋的呼喊声。
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放缓,云娆越走越慢。
恰逢三月仲春,亚平宁半岛季风旺盛,风从西南方向的地中海吹来,遥遥卷裹着远方而来的潮气。
忽而一阵疾风刮过,云娆浅蓝色的长裙被风带起,棉质布料轻柔,一下被卷起老高,吓得她“哎”了一声,慌忙丢掉手边的行李箱,按住裙摆。
过肩长发拍了一半在脸上,把视野遮得一干二净。
等风小些,云娆才空出一只手捋开头发,眼前再度亮起来。
与此同时,百米外的尖叫声也冲上了顶峰。
她维持着狼狈的姿势,不由自主地朝那边看去。
人群簇拥的中心,英俊而高挑的男人似乎微微侧过了头,画面定格一瞬,云娆的心脏猛然一跳。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靳泽戴着墨镜,根本看不到眼睛,而且他们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她竟然下意识脑补出了他正在看自己这种离谱的情节。
云娆莫名有些烦躁。
她甩手丢开自己的裙摆,蓝色长裙荡开水波似的纹理,很快垂顺下来,严严实实地盖到她脚踝上方。
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阵作怪的风,如今天这般不怀好意地捉弄她。
也是那阵作怪的风,无差别地拂过每一个人,却偏偏吹乱了她一整个漫长的、微不足道的少女年华。
十月初,今年第23号台风“荔枝”过境容州,留下一地狼藉。
台风走后气温降得飞快,在校方的督促下,环卫工人加班加点清理掉校园各处的枯枝烂叶,运动会赶在秋凉之前马不停蹄地拉开帷幕。
高三年级的观赛位置被安排在主席台北侧,高三7班的位置又在北侧的最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