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脸色微变。
“窃听器,”他凝重地说,“难道是”
“是太宰”
看到这个窃听器,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宰。
之前还说不会在我身上放窃听器呢我那么信任他,他竟然又骗我
卑鄙的大人
我生气地把窃听器抢过来,就要往地上扔,安室透连忙拦住我。
“这种东西都是特制的,摔不坏。”
“那我扔到水里”
洗手间里的水龙头还没关,透子他们也太浪费水了吧,难道他们觉得这点声音能掩盖他们的说话声
下一秒,洗手间里的水声突然停下来了。
安室透“”
我“”
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透子刚刚才说完里面没有人
“咳,”安室透清了清嗓子,“你说的太宰是谁你确定这不是琴酒放的”
他用手翻了翻我运动服的领子,“放窃听器的这个人很专业,放在衣领的夹层,就算再怎么活动也不会掉下去,要不是你跑得太快,我也不可能碰到”
专业那我更能肯定就是太宰治了。
难怪他那么轻松就放过我,他竟然想偷听我跟透子说话。
可恶
“琴酒不会做这种事的,”我说,“他根本不想见到我。”
他还说下次见到我就要杀了我呢。
不过他身上的锅已经足够大了,我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拿着窃听器说“我要去找太宰。”
“我跟你一起。”安室透连忙说。
他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说“你让他出来吧。”
“嗯”安室透歪头,茫然地问,“你说谁”
“别装了,”我说,“我都认出来了,不就是诸伏景光么。”
安室透“你还知道他的名字。”
“这有什么奇怪的。”
“是贝尔摩德告诉你的么”安室透试探。
我赶紧否认“我不认识贝尔摩德”
我认识贝姐我在医院里见过贝姐我被骗过。
我才不会承认。
我身上的刀子已经够多了,休想再往我身上插刀。
安室透微微愣了一下“你明明”
“零。”诸伏景光走出来,出声打断了他。
他把手放到安室透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我仰起头,看到他动了动唇,急忙踮了踮脚,然而我再怎么努力,身高都到不了他们的肩膀,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我赶紧拽了拽安室透,“你们说悄悄话。”
我眼神控诉地望着他们。
诸伏景光藏在帽子下的眼睛心虚地转开了。
安室透倒是坦然,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自然地把话题转开了。
“你刚才说的太宰在哪”
“在之前的药店。”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附近频道,让我看看诸伏景光都说了什么。
诸伏景光不要在她面前提贝尔摩德
诸伏景光贝尔摩德说要带她走,最后却把她留下来了
诸伏景光她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一定很难受
我“”
早知道就不看了。
我是很难受,不过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贝尔摩德。
原本还想找透子拔掉身上的刀子,结果这种刀子越插越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