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接到消息便直奔江府书房,江泠正在处理北边来的军务,虽现下并非战时,大显国自年前战败之后,一直在大雍国边境蠢蠢欲动。
军中来报,近日在祁洛河一带发现了大显国探子的动向,现在正值深冬,并未作战的大好时机,想必待到明天开春,大显国定会再次席卷而来,这是江泠与大显国交战多年的经验。
他现下远在扬州城,关于北边的布防,便只能千里传信,他身为一军主帅,片刻都不能松懈。
沐风轻叩房门,江泠抬眼问道“何事”
沐风拱手道“属下此前按照将军的吩咐,一直派人暗中关注安乐坊的动向,保护苏姑娘的安危,方才咱们的人来报,说是苏姑娘的婢女悄悄出了安乐坊,直奔张知府的府宅去了。”
“去了张知府的府宅难道是去寻赵玉。”
沐风又道“属下不知,只是那名叫金钏的婢女哭得双眼通红,又行色匆匆,看样子像是去求助的。”
江泠面色一沉,求助她居然去找赵玉,而不是来江府找自己。
他不觉又想起今日苏媚对沐雪说过的话,“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沐姑娘可知爱能让人方寸大乱,不觉便做出逾矩之事,就比如沐姑娘。”
苏媚不惜主动上门,想法设法去讨好他,可他知苏媚唯独对他没有感情,就像今日她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的也并非是他。
但他还是忍不住冲了出去,策马匆忙出府。
待苏媚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双手,躺在床上,一阵刺痛从后颈处传来,她痛得直皱眉头,透过那透明的芙蓉纱帐,见到那笑得一脸猥琐,正她走来的邹元。
她用尽全力挣扎着起身,退到墙角,邹元大笑一声,“媚儿,我的心肝,可要想死我了。”
苏媚强忍着内心的惊恐,明明心里害怕极了,泪水也不住地往下掉,但她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细细的柔媚的嗓音道“邹公子,可否替媚儿解开这绳子,媚儿不过一介弱女子,难道邹公子还担心媚儿跑了”
邹元沉思了片刻,想起了扶桑的话,扶桑说过苏媚虽看上去柔弱,但她心机颇深,若他要想到苏媚,便不可听信苏媚一个字,只要得到了苏媚,就不怕她不服从。
邹元笑道“媚儿放心,只要你成了我的人,我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会舍得绑着你。”
邹元说着便往床上一扑,苏媚吓得尖叫一声,连忙躲开,她连忙下了床,飞快往门首跑去。
她拼命去推门,用手拍门,发现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无论她如何用力,如何哭喊,也不见有人前来,她哭喊道“开门啊,求嬷嬷放媚儿出去。”
却见邹元如同恶虎扑食,向她扑了过来,他两眼放光,直直地盯着苏媚道“你便是叫破喉咙都没人来开门的,你还是从了我罢,也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苏媚咬着唇,道了句“你休想,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正待要以额触柱,了结了性命,却没曾想,邹元奋力一扑,抱住了她的双腿,苏媚拼命挣扎,未曾想她力气实在太弱,根本就无法挣脱,邹元哈哈一笑道“我看你再往哪里逃”
苏媚被逼退至墙角,邹元正待要扑上来。
突然那门被人一脚踹开,一把剑横在邹元的脖颈之上,吓得邹元身子一抖,放开苏媚,一动也不敢动。
江泠那俊美不凡的脸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怒道“敢碰爷的人,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