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陶清风阻拦一事和史镖师惨死竟然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让他们担心成这副模样。
我越看心里越是气恼,大声道“诸位兄弟,史镖师是被人害死的,不是中了什么诅咒,请兄弟们莫要相信这些荒诞之言史镖师死的不明不白,我们定要找到凶手,为死去的史镖师讨个公道”
我的话还是有那么些影响力的,镖局里的兄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诸位兄弟自去忙,此事一定会水落石出。”
我转身对周怀远道“周伯,去准备哺食。”
周怀远应了一声,转身朝后厨跑去。我实在没心情与他们多说那诅咒之事,也不愿再提,朝镖局里的兄弟安抚了几句便走向自己房间。不管史镖师究竟是如何死的,但是镖局却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乱了阵脚,此时若是乱了,那接下来镖局里的生意就都不用做了。独自走过练武场地,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一阵阵的凉意。只道这些与我相处一年的镖师们,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吃完晚饭之后,镖局里照往常一样,由镖师带领众位伙计操练,今天轮到何云带着众位镖局伙计练习枪术。走镖艰辛,身上没有点功夫是万万不行的,不仅镖师们底子要厚,普通的伙计也要有两把刷子。所谓兵强马壮方可打胜仗,走镖也是如此。
众人散去后,各自回房歇息,镖局里渐渐安静下来。我在房间里端着追影剑看了半晌,脑子里凌乱不堪,史镖师死的太过突然,我心里久久难平。将追影剑归架,我吹灭了烛火。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夜里我睡得并不怎么好,迷迷糊糊间,似醒非醒,起床时,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走出房间,天色大亮,镖局里的兄弟已经忙碌了起来。周伯为我端来了早饭,我简单的吃了些便来到前堂,和平日里一样,整理一些镖据,不过这一次要整理很多镖单。这些镖据大都是过往接过的旧单,镖局里每出一趟镖都会存有一单,若出镖的弟兄平安归来的话还好说,若是中途出现个意外或者身亡的话,那就有些颇为费力。
出镖时发生意外受了伤,镖局里管事的伙计自会勾上一笔,再交由周伯审核,经我同意之后,待到月底时自会为受伤的弟兄多发些银两。不过若是走镖身死时,就要麻烦得多。每次出镖,一同跟随前往的押镖的弟兄都有提名记录,押的什么镖,去往何处,领队镖师是谁云云,这些都要通通记录下来,为的就是方便发放月奉和死后安抚钱财。人一旦死了,管事处就要翻阅镖单查阅死亡弟兄的出镖次数,一一统计下来之后便向死去的弟兄家属送去安抚金额。来镖局里的弟兄时间长短不一,这两趟出镖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要查看镖单自然就很多,算出安抚金更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而这样的事情也必须由我这个镖头带人来整理。
要整理的镖单有很多,前堂管事处珠算盘响个不停。
我正与周伯对着镖据,忽然,镖局门口跑来一名衙役,边跑边叫道“顾镖头,大事不好了”
我吃了一惊,放下手里的镖据,迎了上去,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名衙役脸色惊慌,道“史镖师的尸体不见了,任仵作他”
“什么”
我大吃一惊,不等他说完,我便急声问道“他怎么了”
这名衙役脸色惊恐,道“任仵作中了诅咒,死了。黄大哥叫我来唤你,镖头快去看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