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背后冰凉冰凉的,如置身于冰窖。天下间哪里会有人将自己残杀成这副模样的。
这时,杨冲道“是西域邪术。”
尽管杨冲已经说过史镖师是中了西域邪术中的咒术含木寻债,可现在听来,不免让我一阵的毛骨悚然。不过杨冲说的也并无道理,陶清风尚能以西域邪术而令跟随他的大汉拥有不死身躯,难道史镖师就不能被人施展降头术自己杀了自己么只不过史镖师的死法实在太让人难以直视,我怎么也接受不了史镖师是自杀的这种结果。
但是,除了西域邪术可以解释史镖师离奇的死亡之外,还有什么能说得通
任仵作看着杨冲,奇怪道“你也相信西域邪术”
杨冲点了点头,道“我曾经去西域游历几年,知道些西域邪术。”
任仵作忽的一笑,摇摇头,道“又是一个疯子,从西域回来的人果然没有一个脑袋正常”
他话说到一半便生生止住了,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我。
或许这任仵作没礼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时也改不了他臭嘴的毛病,不过我却不以为意,现在史镖师死的不明不白,我哪里还有工夫与他计较这些不过他的话却让我想起吴城邦向我提起过的齐大脚,齐大脚也知道些西域之术,并且齐大脚恰巧是在尸房做事。
我道“任仵作,你们尸房是不是有个叫齐大脚的人”
任仵作脸上露出惊奇,道“顾镖头怎么会识得此人我尸房确有一人叫齐大脚。”
我想了想,道“你去将此人唤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任仵作谄笑道“真是不巧,那齐大脚前些天回老家了,要明日才能回来。”
“回老家了”
任仵作道“正是。齐大脚并不是郴州本地人,乃是永州人士,这次回家说是探望家中亲邻去了。”
我不由得有些失望,吴城邦说齐大脚并非懂得西域之术,只会一些骗人的把戏罢了,不过我觉得不管齐大脚是不是懂一些西域之术,能从他的嘴里问出些话来总归是件好事。
或许,真的能从他嘴里知道些重要的有关于西域之术的问题也说不定。
这时,黄捕头道“既然如此,顾兄弟,我们先离开此地罢。”
我点了点头,对仵作道“将史镖师的尸体好生看管好。”
任仵作朝我抱了抱拳,道“放心吧,顾镖头,史镖师在我这里再安全不过了。”
我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五两纹银,递到他手上,道“先前多有得罪,这五两银子权当是在下与你陪个不是了,你自去买酒喝罢。”
任仵作有些怔怔,道“这”
我也不理会他,转身走出尸房。
离开了尸房,我与黄捕头走在大街上,街上熙熙攘攘,我心里却冰冷一片。黄捕头道“顾兄弟,你们这次真的碰到了西域邪术”
我叹道“算是碰上了吧。”
黄捕头笑道“碰上了就碰上了,没碰上就是没碰上,算是碰上了又作何说法顾兄弟,你说话总是遮遮掩掩的,很难让人猜透你在想什么。”
我不太确定陶清风到底是不是真的施展了那西域邪术,所以不敢妄下定论,当即我便将碰到陶清风的始末说了一番。
黄捕头半晌无语,叹道“难道传说是真的西域真的有能生死人的怪异之术”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抬头望了望天,又是一个入秋时节,与去年一样,只不过天更凉了。西山云开雾散,一轮夕阳正缓缓下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