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少看电视剧。”
乔清笑眯眯道“那你可以多看看我的剧,我演的和别人演的可不一样。”
向景鸿握着方向盘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那股莫名其妙的火气从何而起。回过神来后才觉得自己刚才抬杠得厉害,不说乔清了,他自己都觉有病。
但向景鸿又一贯不会低头,所以只能沉默。好在乔清没这么觉得不,他肯定察觉到了,他只是足够包容,这让向景鸿心里更堵得慌了。
这份堵心一直持续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墨也在,林林总总十来个人。都是些熟面孔,是原身费过心思想要交好却没能笼络到的“朋友”。看得出来他们都对原身的印象也并不怎么样,表面上的友好热络也只是将他当做一个不那么重要的“玩意儿”,如同随意可以戏弄的丑角。这就是阶级,任凭你是演员也好白领也好,在这个以钱权形成的鄙视链上,没有什么你我他,有的只是圈内和圈外。
乔清对这种情况和价值观并不陌生,圈内圈外他都待过。尽管现在的他无力去改变什么,但至少可以给出旗帜鲜明的态度不去随波逐流。所以即便周围人起哄地让他上去弹一曲钢琴给大家听听,乔清也只依旧平静无波地拒绝道“不了,今天拍戏太累,没什么精力。”
“弹个琴而已,费不了不少力气吧”
他们三三两两地起哄窃笑,等着他恼羞成怒,又是一场好戏。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大家开心嘛”
“够了。”
“好了。”
向景鸿和周墨不约而同地一齐出声,只是一个冷硬一个带着笑。突如其来的同步让所有人都安静了几秒钟,向景鸿将刀叉拍到桌上,面无表情道“说够了没有”
他性子直,比不得周墨懂分寸知进退事实上,向景鸿其实也并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他只是不会隐而不发,只为了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留所谓的余地和面子。
眼看着就要冷场,最后还是周墨笑着道“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少在这儿附庸风雅,平时也没见你们对钢琴这么热衷。”
他几句调笑就轻松地将事情揭过,于是大家也默契地换了个话题,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晚上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进门之后乔清去厨房倒水喝,从窗户的反光里看见向景鸿走近。他在他身后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说道“今天是我疏忽了。”
“不会再有下次。”
乔清回身看他。
晚上这事儿虽然膈应人,但也着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按照以往,他本应该宽容地说声“没关系”。但他没有,乔清只是嗯了一声,拿着水杯回房间了。
向景鸿驻足原地许久,乔清难得的冷淡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客厅里空无一人,向景鸿回到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他坐到电脑前,漫无目的地浏览着文件。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响动,他一下子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下意识的迫切让向景鸿停顿了几秒,但还是快步走了出去。
乔清换好衣服正在找车钥匙,向景鸿问他道“要出门”
“胃有点不舒服。”乔清说,“去趟医院。”
向景鸿见他脸色发白,不由拧起眉头“怎么不告诉我。”说完就回房间去拿钥匙,乔清张了张嘴,“可是我叫了小熊”
“让他不用来了。”向景鸿说。
他动作快且利落,临出门时还不忘拿保温瓶装了杯热水带着,一边扶起乔清道,“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