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姓东阳盛氏这些贯穿樟州乃至大云数百年历史的赫赫大名,难道只是一个名字吗
不,那背后代表的是滔天的权势富贵,是十个松亭侯府加起来都抵不过的门楣底蕴
盛氏一怒,松亭侯府怎敢承受
松亭侯世子光是想到那位盛氏未来家主盛楠,就头疼欲裂。身在樟州,少不了见识这位盛氏未来掌权人的手段,若是可以,松亭侯世子这辈子也不想惹上他。
偏偏他的儿子欺负了盛楠的小儿子还被盛楠的大儿子给打了
松亭侯世子按着剧痛的脑袋,跌坐回椅子,喃喃道“这可该如何是好”
松亭侯府其余人也是惶惶不安,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盛氏怒火下,他们又能好到哪儿去
于是,埋怨的矛头皆对准了跪着的马济。
“大哥,我早就说不能这样溺爱孩子,看看马济,就养出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是啊,以前惹了那些事,我侯府还能兜住,现在把天都捅破了,我侯府要如何应对”
“也光说他了,想想如何解决才是。”
嘈杂争吵声中,马济的母亲也在其中,可她只是默默坐着垂泪,更不敢上前来帮马济求情。
马济眼看着这些叔伯兄弟七嘴八舌地讨伐他,忍不住开口辩解叫冤
“我哪里知道他姓盛玉山里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叫檀桐若是知道,我怎敢惹上他阿翁,孙儿的确有错,但我也是不甘心呀”
他咬咬牙,顾不上什么约定什么威胁。
“我先前被玉山的姜羲等人欺辱,那姜羲的匕首都抵着我的脖子了我差点儿就没命了啊我身为松亭侯世子嫡子,怎可忍受如此大辱我是想找那姜羲报仇,误打误撞将盛公子牵扯进来孙儿不是有心的啊阿翁”
马济心知大祸临头,对着老松亭侯磕头不停,没一会儿额头都青了。
老松亭侯不为所动,只道“把你做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马济正欲开口。
“我说的是,所有。”老松亭侯严厉的目光,逼得马济不安低下头。
这一次,马济从苏策这个根源讲起,所有恩怨事无巨细全都讲来,连自己欺辱苏策的作恶行为都没有隐瞒。
因为不敢。
“我就是想用檀桐盛公子逼出那姜羲谁想到谁想到”
老松亭侯“我知道了。”
马济听阿翁并未发怒,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听老松亭侯说了一句
“来人,家法伺候”
马济愕然瞪大眼睛。
立刻有家仆捧上藤条。
“父亲”松亭侯世子跟着站起。
“怎么,想为你儿子求情”
“儿子不敢,儿子是想说父亲年事已高,家法不如由儿子亲自代劳。”
老松亭侯淡淡道“不用了。”
所有人听到这句,包括马济,都下意识认为,或许老松亭侯是想手下留情。毕竟家中晚辈众多,唯有马济是他从小疼到大的。
谁曾想,老松亭侯拿起藤条,甩的第一下就打得马济惨叫倒地,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