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见这串项链华贵异常,每隔十几颗翡翠便有一颗金珠,下端镶嵌着青金石、珍珠和翡翠,珍贵的不仅仅是这些珠宝,还有镶嵌的工艺,既然王老夫人戴在身上,想必十分贵重,他推辞道:“这是外祖母心爱之物,我不能收。”
“再珍贵的物件有你这个外孙重要”王老夫人圈起来挂在云泽的手腕上,“你乖巧懂事,挑选的姑娘肯定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像你几位表兄,一个比一个浑,你知道你赫表哥一来京城便打了人么今天一大早怀淑长公主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说希赫昨天把他家公子打伤了,他看不清形势,还当是在昀州呢,唉。”
辅国公道:“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她孩子想必不是好的,打他一顿又如何”
云泽言行谈吐都很合两位老人的意,不然王老夫人也不会在第二次见面时就想把家中孙女儿许配给云泽。
辅国公想的更多一些。他见云泽举止温雅,想着这孩子要么伪装得好,表面翩翩公子实际上黑心黑肺;要么就是个容易拿捏的软包子。
经历过安乐侯前后变脸一事,云泽又是安乐侯的孩子,辅国公怀疑对方是前者,所有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王老夫人捂着心口对辅国公道:“你别说话了,我的病全是你这个糟老头子气出来的。我和外孙聊一会儿,你既然不待见我们,自己出去好了。”
辅国公又想留下来看看云泽,又忍不住插嘴进去,听罢王老夫人骂他,他袖子一甩出去了。
王老夫人松了口气:“你外祖父在家里就是这样,他心里喜欢你。他最疼的孩子就是你娘。你舅舅们见了他就躲,你娘却敢拽他胡子让他不要喝酒,十一二岁大的时候还踩着他的肩膀上树摘花。”
说着说着,王老夫人便哽咽起来了:“你以后成亲一定要对人家好,人家孩子在家的时候都是父母手心上的珍宝,进入你家不是给你们糟蹋的。”
云泽眼眶慢慢变红,他握住老夫人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辅国公出去之后招手让王希赫过来,王希赫毫无防备的走了过去,刚刚走进,左肩膀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你一来京城便打人在昀州还没有威风够你爹是怎么嘱咐你的”
王希赫疼得眉心皱起来:“他见我是外地人便调戏我,让我回他家陪他睡觉。”
辅国公又给了他右肩膀一巴掌:“他这样侮辱你,打都打了,你不把他打狠一些你鼻子怎么了昨天他打伤的”
王希赫摇了摇头:“昨晚去了表弟府上,姑姑去世后,表弟在府上待遇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如意,我早上和他的小厮聊了聊,伺候他的小厮只有一个,说姑姑去世后表弟便被继夫人刁难,安乐侯从来不管事。表弟上头还有个哥哥,见面便污言秽语的,鼻子就是他打伤的。”
辅国公眉头拧了起来:“泽儿是他亲生儿子,又是嫡子,外祖父是我,他怎么敢任由继夫人欺负泽儿”
“您不看看两家距离有多远,咱家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顾得上他们家后宅之事表弟那个兄长的眼神十分阴狠,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我们可在明都打听打听云家的事情。”
辅国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改天我要会会这个女婿。你可答谢了泽儿的友人那是谁”
“瑞郡王。”王希赫道,“咱们来明都遇到的那个瑞郡王是假的,我昨天见到的才是真的,对方八面威风令人臣服,并非传闻中的闲云野鹤。”
“不愧是钟行的侄子,钟行也是如此,”辅国公道,“我一把老骨头了,被钟行几句话吓了了一身冷汗,当初见先帝也没有这么紧张。你们几个晚辈若有他三成的出息,我还能担忧王家的将来”
两人正说着话,云泽从里面出来了。
辅国公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云泽对王希赫道:“祖母又睡下了,表兄,我先离开了,过两日外祖母病愈后我再请你出来喝酒,为你接风洗尘。”
王希赫让马车夫去送云泽回家。
辅国公府前面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
云泽在明都里虽然不像云洋那样风光,因为他容颜过人,明都一众俊美公子没有一个能掩盖得住的,各家认识云泽的也不少。
暗中盯着的人回去禀报了怀淑长公主。
最近息国公府内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