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不在意的道,“下乡之前,拜你所赐,我得去西南全是蛇的村子,可我怕蛇,为了不去哪,就只好找个人嫁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你还知不知道羞”桑红武脸色更黑了。
“羞什么啊,我们是正经夫妻,领了证的,就像大哥和李素兰一样,他们领证不也没告诉你们。”桑语漫不经心的道。
“你”桑红武指着桑语的鼻子,想要破口大骂,被司徒泽深寒的眼神冻住了,一时间不敢再说。
他僵了僵,才气呼呼的道,“他是干什么的,他父母又是做什么的”
“知青啊,还能是什么,我就是个知青,嫁的也是知青,你不是最知道嘛。”桑语道。
“哼,嫁给一个知青,你以后还能有什么前途”桑红武嗤笑。
“那也比嫁给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或者混子强。”桑语笑了,脸上是故意做出来的得意。
“啊对了,我刚刚在外面就听到了李素兰在求什么,这是多大的事啊,副厂长的媳妇都搞不定,还要来求你一个退休的老头”桑语脸上的嘲讽,是压根没有遮掩。
看的桑红武和李素兰脸色又青又白。
“不关你的事,还有你回来干什么我可没叫你回来。”桑红武僵着脸。
“回来干什么啊,”欣赏着他们难看的脸,桑语好整以暇道,“我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年后就要去京城大学报到了,回来当然是念大学的。”
众人哗然,一脸的错愕不敢相信。
“不可能”李素兰矢口否认道。
桑语撇她一眼,不搭理,“我丈夫学识比我好,被调回来进了研究院,以后就是科学家了。科学家你们懂吗,那是为国家做贡献的。”
李素兰豁地站起来,尖叫道,“不可能,你骗我你怎么可能这么好运,凭什么,你在说谎,你一定是在骗我。”
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让众人惊愕。
就连桑语也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细细打量。
此时的李素兰早已没了两年前的明媚,整个人既憔悴又狼狈,眼神里隐隐还带着疯癫和惊惶。
这是刺激大发了
司徒泽担心她伤害桑语,把人拉到自己身后,眼神冷漠的看着她。
李素兰被冻醒,整个人一哆嗦,颤巍巍不敢和司徒泽对视。
司徒泽扫视一眼,这整个就是闹剧,皱眉道,“孩子没哭声了,再不送去就医,人就要烧成傻子了。”
李素兰恍惚了一下,好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反应过来忙去看自己的孩子。
果然,小小的婴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就连抽噎声也没了。
她惊慌的抱起孩子,苦苦哀求看向桑红武,“爸”
桑红武别过头,什么都不肯答应。
桑语皱眉,抽出一张大团结,放在孩子的襁褓上,“与其求他,你还不如先带着孩子去看病,然后去找你公公呢。”
王德民那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他身为副厂长,不可能看着孙女病死,估计是李素兰的婆婆瞒着他不给钱。
“可,可是我见不到公公。”李素兰也不想要这个钱,但人穷志短,她心里一阵阵翻腾着后悔。
早知道桑语会另有机遇,嫁给一个更好的男人,她就不把王继军抢走了。
那个没用的混混,做一点生意都会被举报,还不知道会在劳改农场待多久呢。
她还能指望他当上首富吗
科学家虽然赚的不多,但还挺体面的。
李素兰心里暗想着,偷偷去看司徒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