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王婶子每天都来,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带动的其他人有时也会过来。
对于女人们的八卦聊天,桑语也没有排斥,人来了就拿出茶水蜜饯点心招待。
因为这个,桑语写文章赚钱的大计迟迟没有施展。
但她也没有气馁,因为从这些女人这里,她收获了不少灵感。
她们是什么都谈,从隔壁邻居,到听过的故事传说,到小时候老人给他们讲的典故。
而且她们都是本地人,知道一些只有本地人才知道,有体会的故事。
通过他们的讲述,桑语再翻翻历史书对照,然后进行一些改编加工,一篇与地方志相关的历史故事就出炉了。
桑语读给王婶子听,王婶子听完连连惊叹,“原来是这样的嘛,我小时候听过好多遍这个故事,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你这么一解释,前因后果就通了。我说呢,这故事怎么掐头去尾的,原来内里是这样的,还是你厉害,一听就知道前因后果。”
“噗呲,”桑语乐了,“婶子你可别当真,这都是我编出来的,可不一定是真的。”
“嗨,瞧你说的,这故事估计也是别人编出来的,别人能编,你也能编。”王婶子一锤定音。
桑语笑个不行,“婶子威武。”
晚上司徒泽回来,见桑语脸上都是笑,满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怎么这么高兴”
桑语把自己写的文章给他看,司徒泽看完,指出几个错误,“这里和史书不符。”
桑语瞄了一眼,“我可查的史书上是这样写的啊。”
“嗯,我知道,但这一段本身语焉不详,后来我从另一本手札上翻到过,其实是发生了一个小意外,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人为的。”司徒泽指出那本手札的名字。
“那能找到吗我想看看。”桑语听人劝,立时就要改。
“这里估计没有,我当初是在京华大学的图书馆翻到的。”司徒泽遗憾的摇头,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京华大学也经历了一番变革,很多教授被打成了牛鬼蛇神,希望那些书籍没有遭到迫害吧。
“那你都记得”桑语惊讶。
司徒泽点点头,表示看过的书他基本都记得。
桑语忍不住羡慕,对比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需要的时候才冒出来的脑子,司徒泽的脑子可太好用了,相当于过目不忘了吧
司徒泽见她是真的喜欢,又给他讲了不少历史小故事,不过还是嘱咐她,“写文可以,但别累着自己。”
“好好好,”桑语安抚道,“你不是找了王婶子来看住我嘛,还担心什么。”
说不担心是假的,随着桑语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司徒泽恨不得日夜加班,好争取早点完成任务。
好在又经过两次检查,医生说大人和孩子都很健康,只安安心心地养到瓜熟蒂落就是,不必那么焦虑。
桑语自己没啥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可有时候她半夜醒来,就能看见司徒泽坐在她身边,要不盯着她的肚子面露担忧,要么奋笔疾书,费力计算。
一月下来,桑语还没怎么样,司徒泽却憔悴了一大截,肉眼可见地瘦下来。
桑语安慰了几句,想要他放松下来。
可没办法,司徒泽越发崩的紧。
桑语无奈叹气,给他用了不少灵泉水,可别在这个节骨眼病了。
感受到他焦虑的情绪一日日加重,桑语拜托了王婶子给他讲照顾孕妇孩子的注意事项,好歹转移一下注意力啊。
司徒泽很认真听着,一丝不苟做着笔记,然后每天拿出来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