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林肆沉默了很久。

像是有人拿透明罩扣住了如意间,外面的喧嚣吵闹统统被隔绝在外。付长宁的呼吸声宛如被放大十倍,于是不由自主地降低了动静。

付长宁是个守规矩的人,林肆不说话,她就静静地等着他。当然,等的过程中也没闲着,眼睛一直往林肆脸上瞟。

人都有欣赏美的本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看多少次,这张脸都是浑然天成完美无缺的。

林肆觉得她的视线跟别人不一样。以往遇上的人啊,目光张扬露骨,会一件件地剥掉他的衣服。她看着他的脸,像是在看一处美景,赞赏一片应季而开的花田,或是一碗刚熬出来的甜粥。

甜粥

什么鬼东西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该死的就有这种感觉。

“姑娘,请你稍微克制一下。呃,我总有一种上了饭桌的错觉。”

付长宁“嘶溜”了一下口水,“抱歉,林肆。没吃饱饭,正馋甜粥呢。林肆姑娘之美貌,担得起秀色可餐。”

林肆果然是甜粥。

林肆后知后觉“姑娘叫我什么”

“林肆姑娘。或者你希望我如何称呼,我立即改口。”

林肆淡淡道,“我是男的。”

“不可能。我翻过林一相关资料,他亲手所书是找四妹才到处卖身。”

“林一迫于生计,很少回家。我总共就见过林一三次。一次是我四岁生辰,那时我便出落得倾国倾城;一次是交易仓前林一叮嘱我,不要首肯任何买卖;最后一次是”林肆顿了一下,手抚上脸颊,“林一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弟弟。”

“姑娘,蠢的是林一,是不是”林肆一愣,鼻尖倏地泛酸,唇线却如艰冰照阳光柔和了线条,“所谓的七口之家不过是躲在同一片瓦檐下的七个流浪妖修。林一明明连老四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却能为了老四出卖自己、丧了性命。”

付长宁拍了拍林肆肩膀,“节哀。”

如意间紧闭的大门“砰”地一声敞开,付长宁颈部“倏地”一紧,衣领被上提死死地卡住喉咙。

程一叙提着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到身边,阴森、强压着怒火的声音从付长宁头顶上方飘来,“我怎么跟你说的跟妖修在一起有失你的身份。你竟敢跑这儿来玩儿妖修。谁给你的胆子”

付长宁下意识拉开自己和程一叙的距离。生怕太近,他闻到自己身上的妖气。等等,吞了辅事的丹药,楼主应该发现不了。

稍微安下心来。

“楼主,误会。这位林肆是林一的弟弟,我顺道送林一的遗物给他。行个好事在楼主嘴里一转,我倒成了色中饿鬼。”付长宁双手奉上浅红色发簪。

“林一谁”程一叙拧着眉端详发簪。他过目不忘,确定脑子里没这号人。

“九号,九号林一。”付长宁顿了一下,挣开程一叙,声音有那么点儿阴阳怪气,“在红锈亭沙场上活下来,却死在自己投注者手中的九号。六号守宫也是楼主您弄死的吧。楼主,红锈亭有那么令您忌惮吗”

“九号没眼色。六号一个偷砂砾的小贼,本楼主小惩大诫不得敢偷,就要有被算账的觉悟。怪只怪六号修为差于他人。自己上赶着找死,与我何干。”程一叙把发簪丢回去,冷眼道,“付长宁,你在责怪我为了区区低贱妖修,你对楼主不敬。”

“付长宁不敢。”付长宁的“不敢”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眼里的挑衅不满十分露骨。

程一叙眼眸眯起,危险在眸中凝聚,“放肆”

空气中满是火药味。程一叙和付长宁之间似绷起了一根弦,每一句针锋相对的话都在拨动琴弦,而余威更多的向付长宁这边倾倒。

“够了”林肆端起溪水轻抿一口,似在品茗,“楼主要教导自己门人,就回你的乱禁楼去。在喜春楼里发什么疯。”

程一叙视线移向林肆,毫不遮掩杀意。

林肆冷眼回望。有本事就来,林肆恭候着。

“程一叙,你怎么在这儿”宗敬的到来暂缓如意间硝烟气儿,一屁股坐在林肆旁边,视线在程一叙、付长宁和林肆身上来回,眉眼间带了邪笑,“还说自己没兴趣,和自家弟子一同来林肆这儿,不就是想来一出龙凤戏珠吗原来冷面冷心的程一叙私底下有不为人知的癖好,我开了眼界了。”

说宗敬聪明吧,他能一句话把四个人、人均一对三变成四个人、一对三。说他笨吧,他能把一桶粪同时泼到三个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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