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宁人麻了。
没得到程一叙放过不说,脑袋上平白被扣了“手脚不干净”、“忄生骚扰”两顶黑帽子。这要是传出去,她可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伺候”计划,划掉,拉黑拉黑拉黑。
哦差点儿忘了熏驱妖香。
非凡提过驱妖香在书架第二列。第二列这么多种香,哪一个才是驱妖的
书上记载妖皆身负妖腥味儿,那妖应是厌恶香的。付长宁嗅了嗅,挑了众线香中最好闻的一个,背着程一叙在衣物上洒了几下。
程一叙从未像这次妥帖地穿好衣物,出门时还压了压衣角。咬牙切齿,“非凡,你玩忽职守。受死吧。”
辅事与程一叙相约于采阴山。采阴山妖修为祸人间,两人前去处理。
程一叙剑意强势,一剑涤荡妖氛平净山。此刻又因方才的岔子心中带着火,入了山不过两炷香时间,将六个妖修拖家带口共计二十三人一网打尽。
二十三人抱头痛哭惊慌失措。
程一叙取了捆仙锁将二十三人捆了手脚连成一串,蹬了一脚末尾老婆子驼峰一样躬起的背部,“愣着干什么,走快些。”
老婆子一阵踉跄,前面的妖修跟着东倒西歪。二十三人抱头痛哭。
程一叙脸上有恶意的笑,“往前走,前面是辅事。你们同为妖修,应当有话讲才是。”
是,他有意羞辱妖修出身的辅事。
二十三个妖修原本凄凄惨惨地走着,鼻间突然嗅到很香、很能令妖某个地方起立动情的磨人味道。
老婆子停下脚步。
程一叙皱眉“怎么停下来了”
老婆子浑浊的眼珠子发亮,死死地盯着程一叙。耳畔飘红,当场地面濡湿一片,排出妖卵。她修为最低,最易受影响。
程一叙先是一愣,面色转青。整个人气得发抖。妈的,耄耋之年的妖修对着他动情了。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妖修议论纷纷。
“好香哦。我有点儿热。”有妖修难耐地舔了舔嘴唇。
“是阿婆那里的动静,我看看”
程一叙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语气森冷,“二十二个妖修敢会回头试试,剥了你们的皮”
二十二妖修头皮发麻汗毛竖立,立即站得比板砖还直。哪儿敢往后瞅,逃一般地往前跑。身后一串圆形滚滚黄土。
听说前面是妖修。同为妖修,或许能与它们联手,诛了后面那尊煞神;再不济也能解救它们出囹圄;最次也能为它们说几句好话,免得在煞神手底下吃苦头。
越想越觉得可行。二十二妖修兴致高昂,脚下几乎飞起。可怜老婆子跟拴的纸鸢一样在天上飘。
地平线尽头处渐渐出现一个身影。
辅事长身玉立,笑眯眯的,脸上人畜无害。一手拿簿子,一手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