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认定了,他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算了吧。
有什么好解释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程爹快步走过来,喜道,“我家孩子说有个眼睛很奇特的人找我,我还在想是不是你呢。韩飞,程家出了一点儿事,让你白走一趟,对不住。”
“程家被毁,我还在但心家主。眼下见您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
“都过去了。是宗主救了我,我如今拜入湖心小筑门下。”程爹看向竹筐篮,从付长宁手中接过荷包,“最近雨水多,知了爱往泥地里钻,壳子可不好找。难为你找了两大篮全须全尾的。”
韩飞挎着竹筐篮有些犹豫。家主如今也是寄人篱下,若家主为接济自己咬牙买下知了壳他怎么过意得去。
把两个竹筐篮推过去,“家主,程家需要知了壳用药,您先拿去用。这次就不用给钱了。”
“这怎么能行”程爹说。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句难听的,您最近境况艰难,比我更需要用钱。”韩飞看见付长宁,对她笑了一下。她这副穿着打扮,想必也同家主一般,是湖心小筑的下人。
付长宁和他娘子一样,说他身上有葡萄的甜味儿。他对她有天然的好感。
她说,“不要钱,你娘子怎么办她身体不好,需要用药一直养着。照我说,你就拿着。”
“我会另想办法。”韩飞不欲多说,拱手行礼,“家主,娘子还在等我回去,我就不叨扰您了。”
付长宁“韩飞,我会点儿医术,让我瞧一瞧你娘子吧。也许我能治她。”
韩飞眼前一亮,语气有几分犹豫,“啊这样好吗会不会给姑娘你添麻烦”
家主的朋友一定不会差。娘子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急需治疗调养。
韩飞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那就叨扰姑娘了。姑娘看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娘子带过来。”
“你随时来,我闲得很。”付长宁笑嘻嘻,“别一直姑娘姑娘地叫,太见外了。我姓付,你叫我长宁就行。”
韩飞愣了一下,“直呼名讳吗会不会有些冒犯了
付长宁摆摆手,“不冒犯不冒犯,名字就是让人叫的。”
“那后天午时,我带着娘子来湖心小筑。就麻烦姑娘了。”韩飞脸上有着腼腆的笑,“多谢姑娘。”
付长宁去接安安,箭师松了一口气,忙不迭把人还了回去。
安安揪着箭师的衣领不松手。
付长宁“讶,安安喜欢你。”
“是、是这样吗”箭师微怔,面上突然有几分不好意思。要不再多抱一会儿
“当然,否则怎么会抓你抓得那么紧。”付长宁把安安放到箭师怀里,“箭师,许舒儿的仇,你放下了吗”
箭师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会不吭一声就去找弼主拼个你死我活。可回来这么些天,他一句话报仇的话都不提,甚至不往外跑。安静得反常,令人操心。
“怎么会,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不会让弼主死得那么轻松。”箭师抱安安已经很熟练了,“弼主如今拥有的东西,儿子、修为、地位会一点点地从掌中失去,然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付长宁打了一个冷颤。
“我随口说说的。”箭师笑了一下,把安安还给付长宁。若是他的孩子能生下来,一定和安安一样招人喜欢。
晚上,花兰青回来。
“你今天心情很好”
付长宁唇角带笑,兴致勃勃地跟花兰青说了韩飞的事情。末了感叹道,“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加入湖心小筑一烦,你一向有法子,快想想怎么样才能说动韩飞这种人”
“让他进来方便你瞧吗付长宁,韩飞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