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对着付长宁拜了起来,还拉着儿子一起拜。
“小断指,你相貌好,手脚又有劲儿,找一些正经的活干不是问题。”付长宁说,“你再偷下去,迟早会被人打死。”
小断指什么话都没说。
一到傍晚就睡觉这事儿处理完,付长宁打算歇息一天,后天一大早启程回去。带上赵可桃见离清,她再去一趟无边崖,拜会一下窗花的创造者。
窗花,是个危险性很强的东西。
第二天赵可桃一直在收拾东西,付长宁事了拂衣去,轻松得很,该吃吃该喝喝。
有了一个小插曲。
左邻右坊又被偷了,这家丢盐、那家油少了一层,另外一家鸭蛋没了,挂在外头风干的玉米被掰了一块
不用说,除了小断指还有谁。
但付长宁这里的东西一个都没少。
付长宁突然就想起昨天小断指问她第二个鸡蛋的事儿。
她给了他第二个鸡蛋,他依旧到处偷,却唯独绕过她住的院子。
“辅事,在忙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院子里,辅事坐在藤椅上,支着胳膊,手中握了一卷书。
头也不抬,“嗯。”
付长宁忍住要抽走他书的冲动,问道,“小断指这个心性留下来一定会出事儿,迟早会酿出人间惨剧。要不咱们把他带走吧,送到宗门让宗门管教。”
指尖夹着书本又翻过去一页,“嗯。”
敷衍得好明显。要不要带走,给个准话啊。说个“嗯”算什么。
又是“嗯”,下了床他只会讲这个字是吗
能看着人说话吗
付长宁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抽走辅事的书扔在地上。在他皱着眉头抬看她前,跨坐在他膝盖上。
离得近了,被那双黑到纯粹的眼珠子盯着,惧意后知后觉爬上脊背。
眼前之人会为她抚后背、顺孕吐、雕镂空球、熬粥,但这不代表着他平易近人。他依旧是与人有一层隔阂的。这份隔阂感在傍晚中格外明显。
辅事打量着她坐上来的地方。今晚不是三天一次的时候,他想知道她的动机。
付长宁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她怕了他。这口子一开,以后她在他面前还抬得起头么。留,好极了,她哪儿来得立场留身子饥渴不知廉耻勾引妖修,还是爱他爱到献身
“你技术渐长,要不要一起舒服舒服”付长宁装得随性极了,为了使自己的话可信,还特地蹭了蹭对方。
辅事这个人意外地一板一眼,难相处极了。她倒了血霉才和这样的人有染,还共同有了一个孩子。
脸慢腾腾红成番茄,都要冒烟了。
辅事一直审视着她。
付长宁实在是没脸待下去,双腿撑地站起来准备走人。没成想这个动作给了他便利,一根叶子褪去袭裤,然后另一个猝不及防撞进去。
“呀”付长宁惊呼,跌坐在辅事腿上。缓了好久才稳住身形,声音都在抖,“辅事,你”
辅事手掌扣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圈圈,“怎么,舍不得小断指出事儿”
向来温和的声音沉了几分,也许天色太晚的缘故,模糊了意图。
“你胡说什么,我明明是为山桃镇的居民着想。小断指本来就狠,跟着杨多福、刘四书只会学坏。又狠又坏,山桃镇日后就遭殃了。”
辅事这话听着不太对。若不是知道他对她无意,她都要以为他醋了。等等,怕她揣着他的崽还多管闲事吧。
“长宁,我给你炖了一碗鸡汤,要不要尝尝”赵可桃端着一碗鸡汤过来,“讶,辅事也在。”
付长宁一下子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