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却是无所谓的看了看肿胀的手背,才说道“你以为我一拳对撞一拳,打折人家的手腕,自己就一点儿事儿没有啊我又不是铁人,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还好,不碍事儿。”
听完叶青的解释,白纯急忙放下碗筷,从楼里拿了些铜钱,便打算让锦瑟上街去药铺,买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回来。
但却被叶青阻止了,连连说不碍事儿,明日一早便好了。
于是早上起来的叶青,在洗漱完毕后,右手就缠上了白色的绷带,不过倒是经过白纯的一敲后,好像肿胀下去的更快了一些。
“手怎么了”李横先是看了看叶青背后的背包,这个背包他很熟悉,当初在牛首山的死人堆里找到叶青时,叶青就背着这么一个包,而且还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当时李横差一点儿都没有认出来,要不是叶青突然呻吟着转动身子,李横还以为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死人呢。
所以他看到此刻叶青背着那背包,倒不是很奇怪,只是这一路上,一直对锦瑟的出现极为感兴趣,而且也延伸到了白纯的身世上。
“没事儿,昨天跟人干仗了,四个人也就是眨眼间,就被我轻松撂倒了,厉害不”
“然后手折了”
“滚,这是肿胀,骨头多少有一点儿错位而已,用绷带固定个天的就没事儿了。”抬头看了看燕府大门口,大红灯笼刚刚被下人熄灭。
范念德因为朱熹的到来,情绪上显得极为激动跟兴奋,带着府里的下人忙上忙下,待听到朱熹打算在府上叨扰一段时日时,脸上的喜悦激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连连招呼下人,催促着赶紧把府里招待贵客的庭院打扫出来,供朱熹与书童主仆两人住宿。
正厅之内,刚刚已经收拾妥当,范念德心头原本因为白纯与叶青的不快,因为朱熹的到来,刚刚被抛到了脑后。
热情有礼的请朱熹在主座坐下后,自己则是在下首坐下,虽然他与朱熹相交多年,但不论是名气还是人望,更别提在天下文人心中的影响力,都不是他范念德所能够比拟的。
所以对于范念德来说,朱熹来到临安之后,能够在他的府邸小住一些时日,对他来讲可以说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甚至是与有荣焉的觉得自己,已经能够与当代大儒相比较了。
“先生此次来临安不知所谓何事儿可有在下能够效劳的地方”范念德看着四处打量的朱熹,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问道。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儿,前些时日与象山先生约定西湖论辩,所以趁着白鹿洞书院最近无甚大事儿,便早早出来游玩儿一番。”一边打量着厅堂,一边呵呵笑着回答着范念德的问话。
从朱熹进入范府开始,整个人一直处于一种随和、温善的状态之中,神情举止从容不迫、淡然随和,脸上也一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似的乐呵呵笑容。
“象山先生”范念德心中一惊,有些惊讶的急忙问道“可是那与您经常辩论,被人称之为象山先生的陆九渊”
“不错,就是他。”朱熹笑呵呵的点点头,而后伸出手臂在厅堂内随意的指了指说道“范兄,最近可是府上有什么要事儿”
范念德当下心里一惊,想不到朱熹竟然敏锐,能够如此洞察入微,这才进来不大会儿的功夫,竟然就能够发现,厅堂里刚刚在不久前,经过了一阵打斗。
所以当范念德疑惑不解,面容惊容的正想着如何解释时,却只见朱熹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张桌子说道“上面摆放花瓶的痕迹还在,但角落里却有未打扫干净的碎片,而且那几张桌子的桌脚,都被移动过,残存的印记清晰可见,所以便猜测,是不是府里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