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为什么还没有腰牌”李横掏出自己跟叶青一样的神劲军腰牌说道。
“腰牌又不是你来了就能够给你,一年就两次,所以你们的腰牌,要等到年底了,谁让你们来禁军的时候,刚好过了发给新禁军腰牌的日子。”老刘头白了一眼李横说道。
不过接下来,老刘头的一番话语,倒是让叶青感觉到有些心疼,那就是当他把今日在燕鸿升府上的议事厅内,燕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后,老刘头则又是一阵的无奈跟摇头叹息。
不过也不用老刘头点醒叶青,回过味来的叶青,也不由得倒吸凉气,像是牙疼似的说道“今天亏了,拿皇城司的名头吓唬住了燕鸿升父子三人,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早知道如此,就该找他们收点儿保护费。”
“保护费找谁收”李横跟老刘头一头雾水,不知道突然间跟牙疼似的叶青,怎么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想明白了,今天在那议事厅,燕鸿升没跟那娘们直接摊牌,就是顾忌到了我皇城司的身份,他是怕直接摊牌后,我这个假冒的皇城司,会在燕鸿渊的授意下跟他秋后算账,所以才忍着没有直接摊牌,难怪那娘们上马车的时候,突然间说了句谢谢,而后又突然翻脸要咬人似的,原来是把我当成纨绔了。”叶青一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悲天悯人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过你们看见了吗这商贾就是商贾,重利而轻生死、贱义气,上一刻还说谢谢呢,下一刻就扔腰牌了,简直就是狗脸,说翻就翻。”
兵痞的每一句话,都丝毫不落的飘进了门口,那高挑如模特身材般的燕倾城耳朵里,找不出一丝瑕疵的漂亮脸颊此刻气的铁青,但竟然是强忍着没有跳出来找兵痞叶青算账。
“那下一次他们再谈事儿,你就直接招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并不是皇城司的人,这样岂不是让那燕鸿升就能分得一杯羹,说不定,到最后还得感谢你。”李横阴笑着,同样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不远处,那燕倾城粉脸铁青的在那站着偷听。
老刘头倒是有些听不明白了,满脸问号的看看叶青,而后看看李横,不知道两人奸笑着,又想干什么缺德事情。
“那不行。”叶青双手交叉在胸前,一手抚摸着下巴玩味道“你说的法子看似帮了燕鸿升的忙,其实是救了那娘们,其实要是我,才不会要跟他们分家,要那些作坊基本上没啥用,不过是能够赚取两三个月的银子而已,要就要那些商铺,直指七寸才对。”
“我看你真不是失忆了,你真是当初在牛首山被人打傻了吧。”李横惊讶的看着叶青,完全不同意叶青的想法儿。
“你懂个屁分家看似老大燕鸿渊损失了一些作坊,但商铺还在啊,燕家布行、瓷器行的名头还在啊,离开了燕家这个金字招牌,燕鸿升的布能卖多少钱能保值多久燕家看起来短时间内会缺货,但只要那娘们脑子不傻,就该知道,趁这次机会,就应该狠狠的摆燕鸿升一道,让他明白,到手的作坊最后成了累赘,从而后悔都来不及。”叶青咂摸着嘴巴,嘿嘿奸笑着说道。
其实在他看来,作坊不就是上一世的加工厂,远远没有商铺这样的销售渠道重要,特别是燕家这个金字招牌,那才是临安城或者是朝廷、皇宫以及金人才愿意跟他们交易的最主要原因。
如今布行的竞争极其激烈,有如上一世的各种行业,为了获得最大的利润,哪一个行业不是把一件产品分工细化到不能细化还不都是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
大到一架飞机,小到一把手枪的组装,这里面的零部件,有哪一个是一家公司全权负责统一生产的不都是分包出去后,让其他公司竞争,而后选取有利于自身价值,跟自己品牌价值相符的公司来生产
但如今人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分工细化的好处,依然是遵守着从生产到销售的一条龙服务,中间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外人插手,必须是值得信赖的人来负责。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家族企业的标志,也是为什么燕鸿渊跟他闺女燕倾城,一听到燕鸿升跟老三燕鸿鹄要分家后,便有种大难临头、遭遇灭顶之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