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运值是什么”梁适在脑海中询问,期待系统会给她答案。
可是没有。
房间里的气氛像结了冰,姐妹二人互相置气。
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
“一级惩罚又是什么”梁适又问。
系统依旧没回答。
梁适心底惴惴不安,眼睛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这间房里没有第四个人,窗户也闭得很紧,应该不会有人从窗户跳进来。
在她紧张之时,许清娅那清脆的声音响起,“梁姐姐,你的手”
梁适闻言抬起手,只见她手心有一道很长的血痕,正在往外渗血,血线凝成珠落在地上,在没察觉到这个伤口时感觉不到痛,一旦看到,就感觉手心的皮肉被刀刃划过,她的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放那道声音。
堪称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这就是一级惩罚吗
梁适眉头皱得愈紧,她拍戏的时候经常受伤,久病成医,看到血以后的第一反应是将手背在身后,手指轻轻蜷缩回掌心,但是太痛了,蜷缩不回去。
她虚弱地笑了笑,“没事的,你们聊,我去处理下伤口。”
“你伤得好像很严重。”许清娅担心地凑过来,“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和你姐姐聊一会儿。”梁适说“我找个药店随便包扎一下就行。”
说完看了眼许清竹,发现她正用探寻的目光看过来。
四目相对。
梁适率先别过眼。
她手心的伤口也不算莫名其妙,在她穿来的晚上,为了不去标记发情期的oga,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用一把美工刀在手心划过一道。
不过那一道绝没这个长,也没这个深。
医生也已经给她包扎过,手心只贴了创口贴。
梁适手心疼痛难忍,转身离开,还不忘叮嘱,“你们聊完了给我打电话。”
还没出门,许清竹站起来,声音清清冷冷地,“我陪你去吧。”
梁适拒绝,“不用了。”
许清竹却没听,走上前拉住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走吧。”
oga的手要比aha小,而且许清竹瘦,那双泛着几分凉意的手猝不及防地放入梁适的掌心,手指和她的掌心相抵。
掌心忽然变得灼热。
梁适回头看许清竹。
她在oga中算是高的,有166,而梁适173。
此刻,许清竹微微仰起头,那张清冷的脸上露出个笑,眼睛弯得像月牙,指尖轻轻划过梁适的掌心,声音刻意放软,“我陪你去。”
梁适的耳朵忽然红透。
纵使拍戏时也有过牵手,但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甚至生出了,这就是她的女朋友的错觉。
她们会一生相爱,相守到老。
“走呀。”许清竹见她不动,晃晃她的胳膊,“还愣着做什么。”
梁适这才回神,“好。”
外头风大,看着即将要降一场暴雨。
风把梁适吹得清醒了些。
而许清竹刚才一进电梯,就松开了她的手,也收了笑,站得离她很远。
只是余光似有若无地瞟过她受伤的手。
梁适知道她在演戏,演给许清娅看。
只不过这个演员演技还不成熟,只顾着盲目秀恩爱,却忘记了规定情景。
看见爱人受伤,应当是焦急的、害怕的,可许清竹面上却无半分波澜。
她的演技还有待提高。
梁适也没拆穿,她安静地当了一回工具人。
酒店对面就是一家大药房,梁适要过马路买药,却被许清竹拦住,“我去吧,你在”
她指了指路边的长椅,“那儿等我。”
梁适向来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以前在剧组也常受伤,独立惯了。
她摇头,“不用了,我去就行。”
许清竹却没多废话,直接去过马路,而梁适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
进了药店,许清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消毒水和棉签纱布,结账后拎着药品离开,一直走到离药店最近的长椅前停下。
她坐在那儿,风吹起她明黄色的裙摆,那双眼淡漠没温度,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几乎达到了百分百的回头率。
“这个oga好正啊。”
“确实,好想去要联系方式。”
“别想了,人家都是有aha的人了。”
“”
路人的细碎讨论声偶尔有几句传入梁适的耳中,她也只是微微侧目,然后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