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口音是哪里来的
“那个人骂我们哎。”盛妤站在床上,活像个要去征战世界的骑士,就是骑士的头发不给力,总往嘴边糊,她呸了一口,把那缕头发扔到耳后,“对我们这么可爱的小孩子都能骂得出那么难听的话,她自己没有孩子吗要是昨天让我妈妈和舅舅听见,一定揍死她”
“不过就算没有妈妈和舅舅,我两个姐姐也可以揍死她”盛妤理直气壮地说“骂小孩儿的人被打是应该的,但梁姐姐打了人,被警察叔叔带走也是应该的,做错了事情就会有惩罚呀。”
盛妤说完以后踢rabo,“鼓掌”
rabo“”
铃铛也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不理解,“机车是什么意思哇”
盛妤“就是说你磨磨唧唧。”
铃铛“”
梁适被盛妤那古灵精怪的样子给逗乐,憋笑憋得肚子疼。
上一秒还在激情演讲的“盛女王”,下一秒就被梁适抱住扔进被子里,且给她裹成了球。
“你是真不怕感冒啊。”梁适在她脸上掐一把,“一会儿给你熬个姜糖水喝,别给我不穿衣服就往外跑,这几天冷。”
盛妤朝她吐吐舌头,往她身边滚了一圈,还招呼着仿佛跟世界隔离的rabo,“过来啊周彩虹,我们一起滚梁姐姐,把她怀里占满。”
rabo有点小心翼翼,没适应盛妤这种狂野的撒娇方式。
梁适见她这模样,立刻朝她招手,“rabo快过来,我抱你,不抱盛妤。”
盛妤张牙舞爪的冲过来,“不可以。”
在这张床上,梁适被折腾得够呛。
盛妤就是个小魔王,铃铛起先还乖,之后也跟着她一起闹,闹得梁适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身边窝着三个小孩儿。
梁适把她们摁住,“好了,休战。”
铃铛蹭蹭她肩膀,“姑姑,那你唱歌给我们听吧。”
“好耶”盛妤也说“就你刚才在浴室唱的那个,我要听”
梁适“”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唱过歌了呢
rabo点头“是很好听,词也很好。”
梁适便问“你还记得”
rabo像个没有感情的朗读机器,把歌词念了出来。
梁适大概知道了是哪首,已经放在她歌单里荡灰好久的歌,有段时间她特别喜欢听来着。
在这个世界里也有,昨晚被带走的时候,有个警官的手机铃声就是这个,所以又唤醒了她的记忆。
她正打算唱,铃铛却皱眉,“不是你那样的。”
rabo一本正经,且理直气壮,“我是音痴。”
“那你把词再念一遍。”铃铛说。
ranibo便重复,铃铛费力地记下歌词,然后短短的手指搭在梁适肚子上。
梁适感觉她的手指在打节奏,在四下之后,铃铛忽然唱起来,“像一阵春风吹过我的侧脸,像一阵细雨落在我的鞋尖”
声音很清脆,带着点儿奶乎乎的童真,没有大人唱的那般技巧十足,但情感充沛。
仿形可谓仿了七分。
但她也只能记住这两句,到了第三句就只能哼调调。
梁适接着她的节奏唱,“像秋日大街那纷飞的落叶,像漫漫长夜某盏灯又熄灭”
铃铛隔着被子轻轻敲梁适的肚子打节奏,盛妤看见了也有样学样。
唯有rabo在想她俩好幼稚哦。
许清竹和苏瑶回来后,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梁适坐在床中间,头发七分干,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身边围着三个小孩儿,而她在温柔地唱歌。
温柔的人连声线也是温柔的,像是在唱慢情歌,耐心十足。
苏瑶站在她身侧低声说“阿适唱歌也蛮好听的。”
许清竹点点头,“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