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这个名字,梁适完全没有印象。
但赵叙宁的表情不似作假。
所以她第一反应是原主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
梁适抿唇,沉默片刻后才道“然后呢”
赵叙宁挑眉,那张冷淡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捉摸不定“没什么然后,就聊了几句。”
“和我相关”梁适问。
赵叙宁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你觉得呢”
两人你来我往,就是不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问题和问题博弈,看谁的心理防线最先被击溃。
这样下去,肯定是问不出任何有效信息的。
但梁适知道,想要从赵叙宁这种人口中得出信息,就要先给她足够的信息。
尤其,这是为了自己。
现在和原主相关的每一个信息点都很重要。
原主不愿意把那些痛苦的记忆分享出来,而她不可能靠误打误撞遇到关键物品去触发所有记忆,所以从现实世界出发是最快的。
只要事情发生过,必定会留下痕迹。
梁适的脑海中经历了一场风暴,她摁了摁太阳穴,轻呼出一口气。
和赵叙宁四目相对。
赵叙宁在休息时间戴的是平光镜,掩去了几分锐利,如同一面湖,能映照出人所有想法。
她姿态优雅地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和梁适对上目光时也不骄不躁。
良久,梁适放低了声音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赵叙宁没有正面回答,她握着陶瓷杯的手轻轻转动,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随后指腹擦掉杯口的口红印迹,薄唇轻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梁适忽地笑了,她往后仰在椅子上,等到笑够了才坐直身子,从侧边拿起自己的外套,朝着赵叙宁歪了下脑袋,语气轻松地邀请“走吧,赵医生,车上说。”
原本赵叙宁要和梁适去她车上,但走到外边,梁适直接将主动权递给她,“去你车上吧。”
赵叙宁皱眉,却又很快舒展。
明白了她的用意后会心一笑,“可以。”
赵叙宁的车停靠在路边,防窥膜,从里边能看到外边,但从外边看不见车内。
私密性很好。
这会儿正是人流量多的时候,两个长相漂亮,身材优越的女性走在一起,回头率几乎是百分百。
但梁适和赵叙宁都无视了路人的眼光。
上车之后,梁适率先开口,“我,或者说是梁适,自残过。”
她将自己的底牌摊给赵叙宁。
赵叙宁闻言挑眉,率先关注的不是自残的点,而是前边那半句,“你,或者是梁适那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是梁适。”梁适说“但又不是原来那个梁适,在医院那次,我确实是失忆,我不记得关于那个人的很多事情,但最近慢慢又有了一些回忆,而我原来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我有另一个身份。”
赵叙宁看着她,片刻后很严肃地问“查过精神科吗”
梁适“”
她无奈,“你不是说用人不疑么”
“但我合理怀疑这是一种精神分裂。”赵叙宁从医学角度出发,“有人会因为现实压力大而幻想出一个不一样的过去,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
“我可以明确地表示,并不是。”梁适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另一个梁适,但我在记忆恢复的过程中发现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想请求你的帮助。”
这也是梁适摊牌的目的。
饶是再冷静理智,赵叙宁闻言也有一瞬间怀疑人生,她看向梁适“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如果我现在给研究机构打电话,你会被弄去做实验。”
梁适温柔地笑,露出了最没有杀伤性却也是最锋利的武器,坚定地回答“你不会。”
赵叙宁“”
她挑眉,带着几分邪性,“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似是在打击梁适的自信,她冷笑道“梁适,你别忘了,我也是在勾心斗角中长大的,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吧。”
“不是我想得善良。”梁适说“你本身就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