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水。”梁适说“我一直放在手里温着的。”
许清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眼前的人有一种陌生感。
不太像自己认识的梁适。
梁适看她不说话,心底有些慌,却佯装镇定地说“是不是要我帮你拧开”
说着就要把手缩回来,但许清竹却接过那瓶水,冷淡道“不用了。”
她握着水,上边还残留着梁适的体温。
还有淡淡的茶香,是类似白毫银针的味道。
那是她过世的祖父很喜欢的一款茶。
梁适已经拿过了病房的扫把和扫帚,弯着腰在打扫地上的玻璃碎片。
许清竹握着瓶身,看着她陌生的动作,忽地出声道“你是谁”
梁适动作一顿,抬
起头笑了下,“我是梁适啊。”
许清竹眉头皱得愈发紧,“是吗”
“是啊,我们结婚了。”梁适说“难道你失忆了”
说这话的时候,梁适眼里带着错愕。
她的演技很好,所以这时候没让许清竹看出破绽。
在她伸手要探向许清竹额头时,许清竹往后躲,避开了她的触碰。
许清竹没再说话。
梁适把地上的残渣打扫干净,回头却看到许清竹正在和瓶盖做斗争。
生病了的oga柔软无力,此刻连瓶盖都拧不开,想要喝口水都很难,梁适三步并两步走过去,站在那儿踯躅着问“要不,我来”
许清竹仍低着头尝试,她莹粉的指甲盖因为太用力都变得苍白。
梁适看不过,直接伸手去拿,她的手指刚好抵在许清竹的手指上。
分明是很简单的碰触,许清竹却忽然仰起头。
梁适也后知后觉地往回缩手,但缩回去的那瞬间,许清竹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掌心。
带来了酥酥麻麻的痒意。
她的心脏忽地跳快了好几分。
梁适耸肩,眼里无辜为了陪你演戏。
许清娅搓搓胳膊,“快走吧,我不想吃狗粮。”
从酒店出来,许清竹一脸疲态。
空气中似有若无地飘散着草莓宝利甜酒的味道。
若搁在平常,梁适鼻子特别灵,但今天有些疲惫,从穿过来以后,她几乎就没休息过,此刻也不过强撑着精神在应对。
即便如此,她还是闻到了那独特的香味。
越是顶级的oga,味道越好闻。
而且信息素也有适配度,oga的信息素对一个aha造成的影响越大,说明两人的信息素越适配。
应当是阻隔剂的时效快过了,所以独属于oga的气味弥散出来。
梁适给许清竹打开车门,许清竹上去以后朝她微微颔首,低声地道了声谢。
比之前客气许多。
梁适上车系好安全带,瞟了眼许清竹,却发现她还未系安全带。
“许清竹。”梁适喊她,“安全带。”
许清竹眉头微皱,笔直纤长的黑发垂在肩侧,覆盖住漂亮的肩胛和半边锁骨,垂至胸前。
而面对着梁适的这一侧,碎发一丝不苟地别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和精致的下颌线,不过她白皙的脸颊上覆了一层淡淡的红,像是涂了粉色腮红,鼻尖上渗出薄汗,小汗珠透明地可以折射出车内的光,唇色很红,还带着一层湿漉漉的粉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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